這一響起的笑聲大多是善意的笑聲,畢竟葉弱痕雖然蠻橫,卻還算是講理。難得的是,她更有一副狹義心腸,如今在凌霄寶殿上的,有不少都曾經(jīng)多多少少被她幫助過,自然不會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況且,太白星君在場,大家也愿意賣他個面子,所以聽起來,倒像是長輩對晚輩婚事的一些期許。
“姐夫!”饒是葉弱痕這樣性子爽朗,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太白星君想要借機轉(zhuǎn)圜些,不料這次葉弱痕是鐵了心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等他開口,就搶先道,“審問這兩個小賊,也算是為天帝分憂。姐夫,你不能這么貪心,只許你為天帝做事,就不許小妹我盡一份心力了!”
難得葉弱痕肯拍這個馬屁,天帝忍不住笑道,“好好好,果然咱們的嬌小姐長大了,星君啊,這件事可以交給她!”
天帝一錘定音,凌霄寶殿上的局勢立刻發(fā)生了變化。易無涯與姜齊二人面色鐵青,暗道此二子性命堪憂。韓離渾身抖似篩糠,他私心想著,柴士恩與江詠歌兩人年輕,禁不住大事。葉弱痕手段又凌厲,只怕三嚇兩嚇就被嚇的把什么都招出來了,到時候他該如何自處?韓離朝上看了一眼,若不是姜齊眼疾手快托住他,只怕他當場就要向天帝下跪求饒了。
見那三人面色有異,百里縱橫卻在心里想著,無論如何葉弱痕也是對易無涯有一份情義在的,總不會把事情弄的無法收場。他并不知曉葉弱痕因柴士恩而傷了臉,更不知道易無涯傷她至深,二人早已經(jīng)恩斷義絕了。
“多謝天帝!”葉弱痕目光惡毒的看向柴士恩和江詠歌,又回頭挑釁的看向易無涯和姜齊。易無涯微微垂下頭,顯然是在想辦法解救柴士恩和江詠歌二人。而姜齊則瞪了回去,卻被一股隨之而來的無力感弄的更加焦躁。
“好啦,你們都散了吧!”今日重新找回東皇鐘,又得到聚靈鼓,天帝心滿意足,正要讓眾人散去,不料易無涯突然高聲道,“天帝,不可!”
葉弱痕眉心一跳,不由的在心中冷笑連連,“果然,你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法子救他們兩個!”
天帝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向易無涯。易無涯往前幾步,走到柴士恩身邊。柴士恩明顯的慌亂了一下,他擔心師父會因為自己的安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他寧愿自己落在葉弱痕手中被他折磨。
“天帝請看!”易無涯忽的抓住柴士恩的手腕,柴士恩下意識的掙扎兩下,奈何絲毫未能撼動。易無涯用另一只手擼起他的衣袖,露出半截小臂,天帝一怔,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而這時候,易無涯猛的在他小臂上一拍,一個血紅色印記從皮膚下面慢慢顯現(xiàn)出來,竟是一棵樹的模樣!
“這是?”柴士恩一眼就認出,他手臂上出現(xiàn)的那棵樹,更在他幻象看到的,和絲帕上出現(xiàn)的那棵,是一模一樣的!莫非自己和這棵樹有什么淵源嗎?他疑惑的看向易無涯,易無涯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了。
凌霄寶殿上靜的出奇,就連喘息聲也聽不到分毫。柴士恩環(huán)視一周,見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讓他莫名的感到一陣恐懼,就像在數(shù)次幻象中的那樣,他們似乎不懷好意。
讓柴士恩更加驚慌的是,天帝從寶座上起身,一步一步走下玉階,朝自己過來了。易無涯松開他的手,輕輕的沖他點了點頭。柴士恩知道,師父一定不會害自己,無論他做什么,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救自己!
“怎么會這樣,數(shù)十萬年過去了,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天帝面色青白,胡須在微微顫抖,柴士恩想要退后離他遠一些,易無涯卻在他背后悄無聲息的阻斷了他的退路。
“你為什么要回來,你為什么會回來!”天帝幾乎有些瘋狂的抓住柴士恩的肩膀用力搖了幾下,一雙眼睛里滿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