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去了兩天,清河鄉格外的寧靜,發生得最大的事就是村口的三嬸家生了的大胖小子。
范銘的心漸漸的有些不平靜了起來。
要是再這樣下去,或許事情就這樣黃了,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事情終于有了新的進展,這一刻范銘正好在曹府給三夫人說書,只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還伴隨著女人凄慘的哭鬧聲。
三夫人本來這兩天就有些情緒不高,眉宇之間總有著淡淡的凝重,聽到這個吵鬧聲之后更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些許有些不悅道“香雪,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香雪微微躬身,“是,夫人。”
正要出去,外面響起了“噔噔”的急促腳步聲,轉瞬間一個小廝跑到了門外,氣喘吁吁的喊道“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三夫人臉上沉了下來,呵斥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說清楚。”
小廝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強行讓自己安定了下來,這才開口道“夫人,外面來了好些個喊冤的,說是要告曹戶長欺男霸女,魚肉鄉里,要是夫人您不給他們做主,他們就要撞死在咱們府門前的石獅子上。”
聽到這句話,坐在一旁的范銘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又浮現出一抹微笑,看來自己的合縱離橫之計成功了,陳嗣良終于忍不住動手了。
聽完小廝的話,三夫人那明媚的丹鳳眼驀然間亮了亮,臉上的表情些微有些詫異,“他們是要告曹戶長?”
小廝點了點頭,“嗯,他們都是明言指曹戶長,有血書為鑒。”
三夫人沉默了下來,喃喃自語道“他們怎么又為什么會跟我喊冤的,我這兒又不是衙門!”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卻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愈發的大了起來,似乎都已經延伸到了府里,三夫人眉頭皺得愈發的緊了,抬頭對小廝道“去把二管家叫過來,看看外面又出什么事了。”
小廝“噔噔噔噔”的又快速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跑了進來,滿頭的汗水,連長衫都濕透了,范銘認識這個就是曹府的二管家付申。
付申跑到門口停住,不停的抹著額頭的汗,忍著身體的大熱拱了拱手,“夫人,您叫我。”
三夫人臉色有些冷,“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越來越亂了。”
付申喘了一口氣,小心的回答道“夫人,外面那些刁民越來越不像話,還想沖進府里來,我剛才讓仆役出去把人給驅散、趕走。”
聽到這句話,三夫人猛地一拍茶幾,站了起來,瞪著付申怒斥道“混賬,誰讓你怎么做的?”
被三夫人突然罵了個狗血噴頭,付申頓時愣住了,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平常有刁民過來沖撞府門,不打斷腿就是仁慈了,他讓人把他們趕走這有什么錯的?
看他還在發愣,三夫人冷著臉肅然道“還不趕緊去叫他們住手,另外把喊冤的百姓都好生安撫下,讓他們在前廳等候。”
二管家付申的腦子顯然還沒有轉過彎來,但在三夫人的威壓之下,一聲也不敢坑,躬了躬身,“是,夫人,我馬上去安排。”
看著付申誠惶誠恐離開,三夫人的臉上表情很冷,然而那不住閃動的眼眸卻顯示了她此刻正在思索著什么,喃喃自語道“這事情發生得有些蹊蹺,是誰這么知曉我的心意,主動推波助瀾給我遞了一把刀子,難道是陳嗣良?”
想到這里,三夫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范銘的視線停留在三夫人的臉龐上一直沒有離開,前些天他就覺得三夫人這個女人很有魅力,尤其是在強勢訓斥人的時候,他不由聯想到盛唐時期的那個女皇來。
或許女權主義在這個時代也開始萌芽了吧!
想到了這里,范銘忍不住笑了,畢竟認真的女人最美,他很欣賞這種類型的女人,尤其是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