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銘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日子比當初自己剛穿越過來那會兒已經是好天壤之別了,反而是張婉兒變得愈發的羞澀,看范銘的眼神都有些羞怯,緊緊的依在范秦氏身后,視線始終停留在范銘的身上。
見兩人如此,范銘也寬了心,“娘,這次我是來接你們去縣城的。”
“去縣城?”范秦氏一愣,隨即神情又落寞了下去,“這些時日著實勞煩你陳叔太久,再叨擾下去也確實不是辦法,不過娘不答應去縣城,要是去了縣城,不是徒給你添麻煩么,過些天我跟婉兒就搬回咱以前的老房子去,拾掇拾掇也還能住!”
“不是,娘。”范銘知道范秦氏是誤會了,“如今在縣城得了個差事,足夠養得起你們了。”范銘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十貫的交鈔,遞給范秦氏,“你看,這是我這些日子存下來的錢,咱們不缺錢了。”
范秦氏接過交鈔,上下仔細的瞧了數遍,狐疑道“五郎,你不是干了什么犯禁的事吧?”
“哪能呢,我先前是在衙門里謀了個差事,后來被縣尊大人派去外府辦了趟差事,謀了不少的銀錢。”范銘這話倒是沒有夸大,前番去宿州以鹽鈔換布帛,再以現金換鹽鈔,這當中存了不少私貨,雖然交了價值一千五百貫的鹽鈔給王知縣,還有留了差不多八十份的鹽鈔,價值超過五百貫,本來他是打算賣了以后填上婦人鋪子里的缺口,現在拿來充充場面倒是沒什么問題。
“衙門里當差!”范秦氏驚得站了起來,“五郎,你在衙門里當的啥差,打短工么?”
“也算是打短工吧,不過都是些刀筆的活,我散學了才去做的,不影響課業。”范銘笑吟吟的說著,一邊將范秦氏扶著坐了下來。
范秦氏有些犯楞,乖乖,這刀筆的活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做的,想當初他爹爹干衙役足足干了二十年,這地位卻遠不如在公事廳耍刀筆的,而且錢也沒他們多,為這個他爹爹抱怨了不知多少回,直到終于熬上了縣尉的位置才有所改善,想不到卻出了那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