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說這其中有一些蹊蹺!
按說先前鋪子剛開張的時候他僅僅是一個縣學學子,要是有人鬧事應該早就應該來了,如今自己在縣衙中的位置穩固,那姓林的還敢指名道姓的說出王知縣這必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慫恿。
見范銘凝眉沉思,莫惜容早已是吩咐店里伙計將鋪子里收拾了一番,悄然走到范銘的身邊,這婦人天生就聰慧,從范銘的表情中她就能夠猜得到是什么情況,小聲問道“阿銘,是不是有麻煩了?”
范銘從思緒中醒了過來,對婦人溫柔的笑了笑,“沒事,我在衙門當差,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瞞不了我。”
“嗯!”莫惜容嘴上應著,但心里還是頗有些擔心,“要不……咱家就只做外州的買賣,爹爹也有這個意思,楚丘縣畢竟也就這么大地方,加上咱家的貨也不夠,讓出些生路給別家也好。”
范銘想了想,點了點頭,“不錯,是要往這個方向走了,將來遲早是要這樣,還不如提早一點準備,楚丘放開一些份額給別家也未嘗不可。”
事情一想通透,這心情也便好了起來,同婦人一起早早的收了鋪子回到了后院,讓香雪同李嬸準備菜飯,一會兒大姐同三姐一到,這家中也就熱鬧了。
……
到小七載著范秦氏回家時,這天色已經是接近黃昏了,香雪早已經是在外迎接著,范銘也從屋內迎了出來,一進門范秦氏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五郎,家里出啥事了?”
“沒事,幾個潑皮來搗亂,我來他們就跑了!”
“那就好,那就好!”范銘說笑著的樣子讓范秦氏剛才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回想起以前家中變故時地艱難,自己地熬煎,范秦氏覺得那些曾經不堪回首地苦都變得異常的珍貴,從而也就對如今的安穩生活愈發的珍惜,就沖著這么個兒子,有了這么個兒子就算是讓她遭再大地罪也值了,唯一的要求就是求菩薩保佑能夠讓這個兒子平平安安下去……
范秦氏眼中流露的深情范銘看在眼里,心里也頗為觸動,兩年多的時間,他已經完完的代入了如今的這個身份當中,然而這一刻他又不自然的想起了另一個時代自己的父母,不同樣的背景,卻是同樣的情感,這份稱作為親情的東西已經深深的刻入到每個人的心底,不自然的就溢了出來,望著范秦氏臉上的一道道皺紋愈發的深了,范銘自問是不是真的盡到了責任……
感慨之余,驀然發現只見范秦氏一個人回來,便問道“娘,怎么就一個人回來了,大姐、三姐呢?”
“在后邊呢,你三姐夫知道地兒,人多,他們不愿同我坐車,你去迎迎他們。”
“好,我先扶您進去歇著!”將范秦氏送到屋中,范銘看到在張羅客房的莫惜容,心中又涌起一股暖意,從后面擁了上去,將婦人緊緊的擁入懷中,一時默默無言!
或許女人是天生的感性動物,莫惜容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范銘情緒的波動,在范銘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在門口等著,只是默默的將手放到了范銘的手里,“阿銘,你是個好男人。”
就在這一刻,她終于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家人,親情對于一個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要說從前和范銘在一起是因欲而愛,而現在則是因因愛而生情了,在明白這一點地同時,她的心里也涌現起滿滿的無可言說的幸福。
老天待她不薄,她的命不苦,給了她這么一個視家人如生命般的男人,前面便是有再多的委屈,即便是被人當作工具,能換來如今的一刻,值了!
屋內溫情流動,一時間誰也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正在這時,門房老福頭來報,言說兩位姑奶奶并家人已經到了。
與春桃相比,三姐秋月和范銘的長相倒有五分相似,加上年紀也和他相差不大,看上到是貨真價實的姐弟倆,不過秋月眉宇間那愁苦之色卻是比春桃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