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弄不好我們就成背黑鍋的,快去。”
王佑青收收衣領,叫過飯店的管事,“帶路!”他要上去會會這名女子。
樓頂上起碼站了二十多個人,女子的仆從丫頭圍在鴿子樓邊,有些人跪著哀求,有些人僵著不敢動,其它人約是飯店的伙計,都舉著火把站在四周,兩個人堵在樓門口不讓人進,一邊喊著,“靠邊,靠邊,樓頂沒那么結實,一會兒再塌了。”看件穿制服的王佐青,他們忙讓開。
“小姐,”一位跪在地上的丫頭哭著喊,“小姐,你快下來,有什么委曲等梅老爺回來我們再和他們理論,要不打電報通知蘭家,讓大爺二爺來找他們算賬,你不能這樣、、、、、”
“梅家?!”王佐青心頭一跳,問僵立在一邊舉著火把的手不停抖動的仆婦問,“和梅家什么關系?”
“小姐是我們老爺的未婚妻,老爺剛走,他們就、、、、、、讓我們如何給老爺交代,這幫挨千刀的。”一張嘴,她的手也不抖了,身子也靈活了,跳起身哭罵不停。
“梅老爺?!哪家梅老爺?”
“梅老爺就是梅老爺,還有哪家梅老爺,哎呦,這可怎么辦啦!”女人哭天搶地跪在地上。
通亮的火把之中,站在樓頂的女子眼睛漆黑,遙遠得像天邊的星星。被風不斷揚起落下的斗篷像兩只飛翔的翅膀,似乎轉眼就會消失。
“小姐,”王佐青原本只想看看情況,這時卻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到衙門告狀,你這樣不顧生死又是何必,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是不孝。”
“都是你們,”蘭香跳起來抓住王佑青,瘋了一般廝打起來,“你們這些穿著狗皮的禽獸,壞我們小姐的名聲,我們蘭家世代書香,寧死不屈,我和你拼了。”
王佑青嚇了一跳,左右一推搡把蘭香甩出去三四米,蘭香驚叫一聲昏死過去。
“打人?!”其它家人撲過來,把他圍在中間,一陣拳打腳踢,王佐青掙扎著往樓邊跳了幾步,掏出槍砰地一聲,尖著嗓子喊,“再過來,再過來就以攻擊上官之罪直接論處。”
“打死人了?!”下面的人一哄而散,躲了一會兒又迅速聚集過來,“還沒王法了,一個弱女子求生不得難道求死也不成!”
“不行,今天必須得給個說法。”有人大聲喊,“我們在慶豐困了四天了,龜兒子一樣。”
“給說法,給說法。”散布在其它飯店客棧的人聽到風聲紛紛往這邊聚。
武仁和與肖九同時趕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報信的人說得十分含糊,肖九有些心虛不敢言明。武仁合指使下屬,“去找個明白事理的人。”
肖九從車窗仰望樓頂,正好看見蘭清若在夜幕下飄飄欲飛的仙姿,心里猛地一跳。
飯店老板被叫了來,苦著臉,“哎呦,都督,肖九爺,不怪我們吶。”
“快說。”武仁合不耐煩地揮揮手,“誰又怪你們了?”
“是樓上那個叫蘭清若的女子被不知什么貴人逼迫鋌而走險!”
“蘭清若?!”武仁合孤疑地看著肖九,皺起眉頭,“怎么一回事?”
肖九咳了兩聲,“是我失職,我只是、、、、、今天傍晚梅效白說家里出了事,請求出城回去看看,我想著蘭清若一個女子、、、、、、其實我是想嚇唬嚇唬她、、、、、就派了兩個人看守、、、、、”
武仁合若有所思地下了車,望著亂哄哄的樓頂,還有靜謐地站在高處一動不動的蘭清若。
“她這樣子還真有點革命黨的派頭。”
“我的感覺恰恰相反,我審過兩位女革命黨,聰明卻很狡猾,在外人面前最是循規蹈矩,絕不可能干出這種引人矚目的事情,她肯定知道我對她有所懷疑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示弱,像這樣、、、、、”肖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