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妻不走運,今天落在我手里正好成全了我。”
真是無所顧忌。
“衛兵!”楊主張大喊,“立刻行刑,將革命黨全部絞殺,全部。”
“等等,”梅效白上前阻止,雖然他知道這有可能是楊主張的試探,做生意的人對這些占地為王的司令即使敬而遠之也了解得通透細致,更何況他的大哥梅效尤與楊主張關系匪淺。楊主張此人生性多疑,卻優柔寡斷;比如,大部人判斷他得了慶豐后會火速直逼與慶豐五十里之隔的上饒,可就因為他的衛隊長深夜被人砍了一刀,據衛隊長描述刺客口音似是上饒,他準備好的一切就無限期往后拖了下來。他不可能不顧周全地殺了這些人,包括已經亮明身份的蘭清若。可他就是忍不住,“司令,請三思而行。”
“思什么思?”楊主張沒再看傳令的士兵,“這次攻打慶豐,我部死傷數百人,湯達成也沒占什么便宜,再死上百十來個有何不可。去傳。”他臉色突然沉下來,溫和的眼睛里倏地蓄滿了冰冷。
“司令知道汪東才為什么低聲下氣地想與司令合作?!”梅效尤無奈地說,他并不想涉及這些事情過多,本地軍閥之間的仗打了一百多年,此起彼伏,如此而已。
“那有什么原因,他不如我,別看他自封為省主席,我還看不上。”楊主張洋洋自得,“他呀就是想玩玩政治那套計謀,我要讓他知道計謀再好,也不及一根槍桿子。”
“各地的軍閥雖然像楊司令這般規模的沒幾個,可小的卻數不勝數,如果汪東才把他們都集合起來呢?!不用全部,僅川南,他如果能說服大家與他合作,他手上的兵馬轄區就已經超出了楊司令、、、、、”
楊主張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奧秘。按照以前道上的規矩,占據一兩個城市的小隊伍常常會投靠在他的門下以求庇護,只要不影響他的利益他都會答應,這樣既能籠絡人心,又能有協同效應。他之所以一直不把汪東才放在眼里,就是因為汪東才的兵力不足財力有限,選擇投靠他的人應該不會多,可若是如梅效白所說全都投靠呢?!
他可知道螞蟻可撼樹,蒼蠅可叮死大象。
嘶,楊主張全身掠過一陣戰栗。據他的探子報告汪東才的確一直很忙,有十來艘快船,專門為他傳遞各色消息,可他卻駐扎在慶豐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要知道慶豐周圍有十數個占山為王的小隊伍,如果把他們全部集合起來,以他現在駐扎在慶豐的兵力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楊主張笑了兩聲,面頰的肌肉卻抖個不停。
“我能得到什么消息,我是做生意的,在不少城市都有藥房,只是聽伙計說汪東才的人在很多城市的藥房都采購過藥材,司令想想汪東才在那邊又沒有兵馬,怎么會舍近求遠地跑到那里買藥,只能說明他在當地有用途,而所有購藥的城市都有占據的隊伍。”梅效白侃侃而談,雖然都是推論,卻讓人心服口服。他的消息當然不止這些。
“這么說我不能和汪東才翻臉?!”楊主張吐了口濁氣。
“這是軍事方針,在下怎么敢輕易下結論,說實話,來司令這里之前,我去找的是武仁合,是他造的孽自然要他解決,可是他、、、、、也忌諱司令,所以,司令不如也佯裝忌諱他,最起碼維持一個面子,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梅效白看楊主張已松了心防,直接建議,“如果此時鬧翻兩敗俱傷,便宜的是別人。”這個別人自然是指被他趕出慶豐的湯達成。
“好。”楊主張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聲跳出半尺高,“就依你。”
“那,在下感謝司令的護衛之情。”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了砰砰的槍聲,很遠,但應該就在慶豐城里。
“怎么回事?”聽見槍聲,楊主張倒大喇喇地仰坐在椅子上,沒有絲毫的緊張。
衛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