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其它人手里,雖說我母親去了,大姨三姨少了一方制約,她們彼此卻還是捏著對方的把柄,她們怎么會真心和對方握手言和,所以她們寧可選擇和梅家站在一起?!?
譚其章沉吟不語。
“上個月譚家對梅家停供麥冬,我們四十多家鋪子險些斷貨,這個月劉家一直為我們運貨的船隊突然停業、、、、、、大姨三姨這是逼我什么?!逼我和她們撕破臉皮?!我是不知道她們手里有梅家什么把柄能把我們逼到死角?!泵沸О最欁哉f得熱鬧,還帶著幾分玩笑的口氣。
“你不擔心?!”譚其章突然問。
“不擔心!”梅效白搖頭,“我相信我母親,當初她主持讓我繼承祖業,大哥拿了銀錢另起爐灶,必定是相信我守得住。我現在倒有些明白她老人家當時的成算了。”
“什么成算?”譚其章問。
“母親臨走前做了兩件大事,一是替我們兄弟分了家,二是替我娶了妻?!?
譚其章蹙眉思索片刻,點頭。他記得當時梅家分家分得相當倉促,梅效白娶妻娶得更加急迫,雅安一時議論紛紛。
“母親一向聰慧,連父親都常說自愧不如,我也是近來才感受到點母親的慧黠?!泵沸О子行濄?,“她老人家的眼界不是我們兄弟可以超越的。所以,我相信她老人家的安排?!?
譚其章已經想不起二姨梅姚氏的模樣,只記得她一向很溫和,說話細聲細語。他只記得小時候時常有人夸梅家兩位少爺聰慧,惹得母親總發無名火。他心頭陡然亂成一團,有一種被人拽著往下落的惶恐。
“效白,”他咳了兩聲,“你不是要與我父親商議協議的事么,我知會他等你。”
“好,”梅效白答應著,遲疑片刻,“仲民表弟那里你要當心,要說心眼,我們可都不及他?!?
“你是知道了什么?!”譚其章有些不確定,他總感覺梅效白的眼神不同尋常。
梅效白拍拍譚其章的肩膀,嘆口氣,“現在的局勢很復雜,連袁大都督都只能以退為進陽奉陰為,其它人更要小心謹慎,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碾碎?!?
、、、、、
梅效白將譚其章一直送出府,看著他上馬被幾名隨從護在中間疾馳而去。
雙福正從外面回來,看見梅效白謹慎地跟過來,錯后小半步,邊走邊說,“錢小塘今日一直沒有出府門,我看到他的小妾出了門就跟了出去,她在街上轉了好幾圈后去了松江別院,那是錢小塘的姐姐,陳大秀的寵妾韓秋江的私宅,可沒待一刻鐘就離開了。我特意打聽了一下,這個女人最近時常去松江別院。另外,跟著陳大秀打江山已經封山養老的方瘸子最近一直跟在韓秋江身邊,近三個月出入雅安三四次,我懷疑他去的是鳳陽。”
“懷疑?!”梅效白微微蹙眉。
“他的行蹤很詭秘,次次下船的地方都不同,不過這個方瘸子喜歡抽水煙,最近手里拿的都是只有鳳陽才有的耗兒煙,而且他下船的其它三個地方很、、、、莫名其妙,且離鳳陽很近,所以我推測、、、、、”雙福有些不確定。
“鳳陽?!”梅效白點點頭,“你把這個消息露給譚其章?!?
“那韓姨太?!”雙福松口氣,梅效白是完全相信了他的推測。
“那個車夫有消息么?!”梅效白沒有直接回答雙福。
“他應該沒有離開雅安,今天錢小塘很謹慎,除了他的小妾沒有任何人與人有接觸。”雙福低下頭。
“你還是以錢小塘為主,方瘸子我另安排人。”梅效白簡短地說。
“老爺!”雙福遲疑著卻沒有退下去的意思。
“怎么?!”梅效白停住,上下打量了一眼雙福,笑道,“雙福也有猶豫的時候,我記得你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我怕我看錯了?!彪p福說,但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