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甚至還有些天真可愛,她突然笑起來,心頭的郁氣不覺就散了。
“雙貴丫頭真能干!”能想象的出,毛府內院的整個局面都是他在調配,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
雙貴非常配合地嬌嗔一眼,小聲用女聲說,“謝小姐夸贊。”
蘭清若開懷地呵呵笑起來,“老爺選的人真好。”
梅香哼了一聲。“可惜他沒這個命!”
“好了,”梅效白咳了一聲,“梅香去讓廚房送點吃的來,雙貴去盯著點毛府那邊的動靜。清若隨我到書房,我有事和你說。”
梅效白的外書房在外院東南角,門前種著一片紫竹,連空氣都與梅家其它地方隔開了,與西苑那一角書房一樣,無論是梅府還是西苑,屬于他的不過一隅。這個念頭突然閃過蘭清右的腦海。
“書房是什么時候建的。”她問。
“十二歲我搬出內院時,母親為我建了這個書房,這片竹林也是那時栽種的。”梅效白走在她身側,窄窄的竹林小道,他讓出了大半個,身體時不時擦過探出的枝葉。
十二歲?!蘭清若沒動聲色。那時他父母雙全,父親還是位有名的中醫圣手,梅家經營的中藥鋪遠近聞名,而他已經隱約與梅家有了隔閡。
竹林里幽靜陰涼,讓人心生冷寂孤清之感。
竹林盡頭是個籬笆小院,鐮刀斧頭按各自的位置擺著,好一副活色生香的農家院景象。
梅虎從里面出來,行禮拜見,什么話也沒說。
“走吧,林秋白就在里面。”梅效白小聲說。
“里面,這里?!”蘭清若很詫異地盯了眼梅虎。
“你不信梅府的人?”梅效白低聲問。
蘭清若臉上飄過一絲羞惱,“我不是不信,只是、、、、、有些擔心,向家的人也在,那個叫向華的男子還在外院;”她猶豫片刻,“你和向英寧的事至今沒有絲毫閑言碎語泄露出去,這原本是好事,可是梅家上下仆從四五十人,我不信沒有一人嗅到你們不同尋常的關系,我真的不信,我娘說過,這世上沒有什么事能瞞得過人的眼睛,別僥幸別人不知道,可是你看,沒有任何風吹草動,若真是無人窺視到自然最好,可是若有人引而不發就是大問題了。我怕這個林秋白會給老爺招出禍事。”
梅效白沉吟著,卻沒有說話。
林秋白正坐在書房內側的睡房床上,看見梅效白蘭清若進來,嚯地站起來。
蘭清若深深地嘆口氣,面前的林秋白除了瘦得厲害,和表哥江懷遠多么相似,身材高挑,一臉倔強;只是此刻他眼里被疲倦和希望糅雜著,搖搖欲墜。
“林先生坐吧。”蘭清若閉了下眼睛,“聽李小姐說你要見我!”
“是你要見我吧?!”林秋白仿佛突然活了過來,眼珠也轉動起來。
蘭清若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林秋白頹然垂下雙肩,“算了,現在誰找誰又怎么樣。我只問你,我告訴了你,你如何保證、、、、、、”
“我保證不了!”蘭清若斷然打斷他的話,皺起眉頭,“我保證不了。”
“那、、、、、、’林秋白勉強維護的一點希望陡然失了空,他愣怔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你憑什么讓我來保證?!”蘭清若嗤之以鼻,又有些可笑,“我完全可以給你說一堆的保證,你信么?!就是把你舉薦到楊主張門前,他能保證么?你別忘了,我們只是一起尋求一條自救的路。一起,一起!”
“林秋白,原本我們沒想點這把火,是毛君賢在你屋后布放了很多干草,上面灑了煤油,我的人只是將計就計,如果沒有清若,你早已變成了巡警局柴房里的一具辨別不出真面目的干尸。”梅效白的聲音很輕,聽著卻像帶著剔骨的刀森森地劃過,讓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知道。”林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