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蒼術,樟腦,還有朱砂,琥珀,這是傷了筋骨,受了驚嚇。”
“二姑娘真是神醫。”花枝贊不絕口。
“你們是誰?”老漢穿著整齊,腰間系著一條藤條鞭子,眼神肅穆犀利。
“我們是來給老夫人看病的。”花枝說。
老漢眼神一橫,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顫,“夫人已經看過大夫,不敢勞姑娘們費心,小老兒先謝過各位姑娘的好意。”
梅效春扯扯梅效笑的衣袖。
“除了傷濕止痛,還有兩味琥珀朱砂,說明病患身體受傷還在其次,主要是驚嚇導致的驚厥,心藏神,肝藏魄,人的神志變化與心肝密切相關,安神藥多入心經或者肝經,心神不定分為實癥虛癥,因驚嚇導致的失神實為心神受困,應為虛癥,這涉及中醫情志,朱砂琥珀用藥兇險且會掩蓋病況,養心丸,遠志有安神益智的作用,且能觀察病程進展。”梅效笑滔滔不絕。
老漢怔了片刻,態度和藹了許多,“多謝姑娘的關心,我們看的是萬老神醫。”
“老號,”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屋,他還穿著公服,一身皂色長袍,腰間系著寬寬的黑色帶,一雙冷漠的眼睛布滿血絲。
“少爺。”老漢拱拱手。
丁力上下打量著還是稚齡童女的梅效笑,詫異著這個還留著丫髻的小姑娘為何說話如此老道。
“丁捕頭,”梅效春點頭示意,“常知府是我們的姑父,我們是梅家人。”
丁力恍然大悟,面前這個小姑娘正是梅家小有才名的傳家弟子。
“這是我妹妹,她自小跟著祖父學習醫術,對傷科很有心得,連祖父都常夸獎,若是大人相信她,可讓她去看看老夫人,或許有幫助。”梅效春非常自信地侃侃而談,梅家醫術不遜于萬家。
“也好。”丁力掀開門簾,讓出半步。
老婦人的右腿被吊在床欄上,身體扭來扭去,一臉冷汗,看見他們,眼神凄惶,身體不停地往后縮,丫頭坐在床頭半抱著她。
梅效笑動作敏捷地撲過去按住老夫人的脈搏,還沒容其它人反應過來就松開退了回來,“我說的沒錯,都出去,病者需要安靜。”
幾人回到院子,梅效春說,“若愿意相信妹妹,可以一試。”
正蹲在火爐邊熬藥的婦人也停下手中的扇子。
丁力回頭望望屋里,堅決地搖搖頭。
梅效笑氣惱地甩手就跑,她的丫頭忙不迭地追出去。
梅效春沒動。
“你想要什么?“丁力眼里露出了然一切的寒光。
“我只想知道昨天萬氏醫館里發生了什么?”梅效春被丁力盯著眼神縮了一下,可腳下還是巋然不動。
“你明知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丁力奚落道,“你倒是聰明,知道用這種反向推理的方法,佩服佩服,鑒于你對我娘的善念,雖不知你的目的,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萬氏醫館還是不要碰的好,小心玩火自焚。”
梅效春倏地后退兩步,還未來得及看清丁力臉上的表情就疾步奔出小院,跑了百十來米,才撐在路邊的小樹上喘個不停。
“姑娘。”花枝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扶住她,“是不是那個捕頭欺負姑娘了。”
“不是。”梅效春搖搖頭。“找個清靜的地方坐一坐。”
花枝抬頭從街角一路掃過來,兩邊不是飯館子就是鋪面,還有幾個乞丐時不時就往這邊瞄一眼。
“姑娘,那邊有個干凈的館子沒什么人,可以去二樓要個雅間。”
梅效春抬眼順著花枝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雕梁畫棟古色古香,卻透著一股子冷意,幾乎沒人。
萬氏醫館走水也透著一股子同樣的怪異,常存理把丁力派出去怕也存著回避的意思,丁力娘的傷難道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目的就是逼著丁力回來調查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