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密密實實的細竹,必定是右手夾住她,左手去扒拉去折,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梅香搖搖頭,又點點頭。
“大人是想說既然我右手抱著姑娘,就不應該有向右倒的細竹子。”
“好聰明的丫頭。”丁力又鼓起掌,“可為什么那里有向右倒的竹子呢?”
“恐怕是蘭姑娘推拉的吧,當時姑娘迷迷糊糊,或許求生時刻突然醒過來。”梅香猜測地皺起眉頭。
“解釋的好,”丁力站起來,“蘭姑娘是左撇子,你說一個病怏怏的女子,別說她是左撇子,就是雙手去扒拉那些竹子都未必扒拉得動,更別說從根部去折。”
梅香搖搖頭,“或許還有人從那里逃了出去,只是我們不知道。”
“說的好。”丁力還是一味地贊成,“可是誰呢?”
梅香搖搖頭。
“我們把萬氏醫館當日的人全部清查了一遍,不僅沒少,還多了一具無名女尸。梅香,你沒說實話,當日,你到底是怎么出去的?!”丁力探出身體,“或者,蘭姑娘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梅香又搖搖頭,“我知道的都說了,你這樣,讓我如何回答才好。”
篤篤兩聲,梅效白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丁力肖九被突然間撲進的陽光刺得閉上眼睛,哐當,門又關上。
“抱歉,”梅效白拱拱手,“聽說丁捕頭找了梅香,我實在放心不下。”
梅效白是常存理的外甥,丁力不敢居大,起身抱拳行禮,“公事詢問,梅少爺還請包涵。”
“長官問完了,我可以走了么?”梅香低聲問,“姑娘身邊沒人侍候。”
“可以了,你走吧。”丁力說。
梅香行禮告退。
“不如我做東請兩位大人小聚,慶緣客棧的吃食依我看在慶豐算是一流。”梅效白坐在方桌的另一端。
“不用了。”丁力肖九同時站起來。
梅效白也不勉強,靜靜地看著兩人走出客棧大門。
“我只能做到這一點,你們不愿對梅效白用強,我也沒辦法。”丁力轉向肖九時臉色難看。
“丁捕頭不是最能小中見大推測真相的么?”肖九斜睨著他,“而且我聽說你是最反對用刑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別是在敷衍我們吧!”
丁力長吸一口氣,“別再拿我母親威脅我,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么個不客氣吧?”肖九更不客氣,而是鄙夷地笑道。
“既然你們非逼著我出山,我就告訴你實話,是我勸著常大人拖著這件案子不辦的,只要萬家不追究,過個一年半載想辦法結案即可,想必你也知道為什么我會如此做,因為只要我說出一個疑點,常大人就不敢壓下此案,只要報上去此案必定上達天聽。”丁力抱起雙臂,“我現在想問問肖長宮,你是想讓我就此止步還是繼續追查下去。”
肖九的臉色倏地緊了幾分。
“你也看出此事與梅家并無瓜葛,他們閉嘴也是不想多事,你若把人逼急了,梅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家,更何況還涉及蘭家。”看到肖九黢黑的臉色,丁力心里痛快至極,“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拿我母親做文章,我絕不客氣,到時候魚死網破,你們也占不了便宜。”
“丁力。”肖九突然抓住他的肩膀。
丁力一愣,身體倏地暴起,輕輕一抖,肖九就踉蹌了幾步。
“你誤會了,兄弟。”肖九忙抱拳。
“不敢。”丁力沒客氣。
“丁兄蓋世英才,堪稱神探,卻只能屈居這下九流的九品小官,且升職渺茫。聽說成都前日發生了兩起無頭殺人案,被殺者均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案子自今沒有頭緒,巡撫大人十分惱火,如果丁兄有意,我們大人可以將你推薦給巡撫大人,只要巡撫大人高看一眼,丁兄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