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朝,因為之前在這里工作過的緣故,易恒很容易就進了皇朝。
進去之后,他去了酒吧。
酒吧的調酒師是他以前的同事,見他過來,很是驚訝,走過來問,“易恒,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回的京城?”
“畢業就回來了。”
同事知道他以前的情況,聞言問,“回來工作?”
易恒點頭,“給我調杯馬丁尼。”
同事給他調好酒遞過來,滿臉艷羨地問,“現在在哪里高就啊?”
當時他倆雖然在這皇朝會所里面工作,但易恒跟他們都不同,易恒只是兼職,本身是法律專業的高材生,后來又考上了港城的大學,將來讀完研究生出來,肯定比他們要出息得多。
現在看他這西裝革履的樣子,又有錢來皇朝這種地方消費,看來真的是混出頭了。
看著前同事羨慕的眼神,易恒突然覺得有些心里堵,低了頭,握住酒杯,含糊其辭道,“什么高就啊,就是混口飯吃,在星達上班。”
“星達?”前同事一臉詫異,“那不是京城排名第一的律所嗎?可以啊你小子,果然是發達了。”
易恒笑笑,沒有接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會來皇朝,是因為這里是第一次見到凌葳的地方,心里憋著口氣,想以客人的身份再進來一次,好像這樣,就能挽回點他可憐的自尊。
只是現在被前同事這么一捧,他反而如坐針氈起來。
但這個時候走也尷尬,只能繼續坐著。
前同事以為他只是謙虛,剛要說話,聽到那邊有客人叫他,跟易恒說了一句,先過去招待了。
易恒坐在高腳凳上,端著酒杯,眉眼陰鷙地看著舞池里的燈紅酒綠,心里被濃烈的不甘覆蓋。
舞池里,跟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一身名牌,忘我地舞動著大笑著,一幕一幕,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
以前的他,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對待。
可自從出去讀了研究生,見識了港城的花花世界,也偶爾從凌葳處窺到過有錢人過的生活,他的心,就越發難以平靜。
恨恨地灌了一大口酒下肚,余光瞟到又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生走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正要挪開目光,視線卻突然被其中一個人吸引。
那個女生長得很漂亮,黑白色無袖連衣裙,看著有些眼熟。
他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她。
有一次他在一個富家千金的生日宴做過侍應生,那個富家千金,是顧一念的堂姐,好像叫顧詩語,也就是走進來的這個女生。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直接,顧詩語竟似有所感應般,抬頭朝這邊看來。
易恒自嘲地笑笑,挪開了目光。
有什么好看的呢?
這個顧詩語,想來不過又是一個被嬌寵慣了的富家千金罷了,跟他有什么關系。
更何況,他一直不喜歡顧一念,對她的堂姐,自然也沒什么興趣過多關注。
雖然凌葳沒有說過,但他一直都感覺得到,顧一念并不看好他和凌葳的這段感情。當時在顧詩語的生日宴上,他帶走了喝醉的凌葳,后來第二天,顧一念去接她時,表情清冷地給他轉了五千塊錢,說是給他的誤工費。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顧一念是在千方百計地讓凌葳跟他撇清關系,也許只是謹慎的性格使然,又或者,聰明如她,那個時候就看清了他對凌葳生了些不一樣的心思。
喝了一會,他的同事又回來了,見他杯中已空,又給他續了一杯,笑嘻嘻問,“對了易恒,你今天怎么一個人來喝悶酒啊,你女朋友呢?”
易恒勉強笑笑,自尊心作祟,不想被同事看出異樣,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