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陰沉著臉回了會場,正要去找顧詩語,忙得焦頭爛額的領班見他回來,臉一下就垮了。
“易恒,你去哪了?!會場這邊忙得不可開交你不知道嗎?”
易恒冷冷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若不是為了今天這個局,他是一天也不想再做這種伺候人的活了!
想到這,臉色越發陰了。
他原本想找顧詩語要張請柬,可她卻說他沒辦法弄到,只讓他還同陸家認親宴上次一樣,扮成侍應生混進來就好。
她嘴上這么說,易恒心里卻明白,分明是這個女人心機深沉,不想事發后被自己連累,所以故意撇清跟自己的關系,這樣就算以后查起來,也查不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他為了不露出破綻,忙著跟人端茶遞酒,沒有及時盯著凌葳,他又何至于讓凌葳跑了?
也不知道她是迷藥醒了,還是發覺了什么?
想到這里,心里莫名有幾分慌亂起來。
領班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火氣也上來了,剛要開口訓斥,卻見他目光陡然一冷,朝某處走了過去。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見他走到一個盛裝打扮的客人面前停了下來,兩人交流了幾句,很快一起避到了一旁。
領班狐疑地皺了眉頭。
他認得跟易恒說話的人,好像是顧家的小姐,兩人難道認識?
知道在場的賓客都是他惹不起的,他只好咽下這口氣,沒有再去找易恒的麻煩。
顧詩語聽到易恒的話,大吃一驚,拉著易恒避開人群走到一個角落,舉著高腳杯做掩護,壓低了聲音問,“好端端的,她怎么會不見了?”
“這話,我還要問你呢?”易恒斜眼睨著她。
顧詩語臉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易恒沒有接話,頓了頓,冷聲問,“你給我弄的藥,真的有用嗎?”
“我可是花大價錢搞來的,你與其懷疑我,倒不如懷疑懷疑你自己,凌葳真的喝了那杯摻了藥的酒嗎?”
易恒咬著牙點頭,“我親眼看著她喝下的,喝完之后,她立馬就有了反應。是不是你的藥效支持不了這么久?”
“不可能。”顧詩語臉色冷峻,眼底浮上一絲陰翳,“這種藥藥性很強,能把人迷暈至少兩個小時,怎么可能短短半個小時就醒來了?”
“那現在怎么辦?”好不容易煮熟的鴨子飛了,易恒心里既憋屈又狂躁,但到底顧忌著日后還有用得到顧詩語的地方,強忍著沒有跟她撕破臉皮。
顧詩語冷著臉想了幾秒鐘,“先找到凌葳再說。”
不知怎的,她的眼皮一直在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話音剛落,易恒正要接話,突然聽到周圍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他不解地抬頭朝四周望去,余光落到臺上大屏幕的瞬間,臉色陡然一僵。
顧詩語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正要問他怎么了,突然見他雙眼僵直地盯著大屏幕,臉上神情又驚又懼,十分難看。
她心跳忽然加快起來,器械地轉了頭,順著他的眼神方向一看,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原本寫著“榮玉瑤生日宴”幾個大字的led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里,赫然是衣冠不整交纏在一起的她和易恒!
所有人都怔住了,整個宴會大廳,一下子鴉雀無聲。
很快,有人發現了站在大廳一角的顧詩語,各色各異的目光紛紛朝她射來。
顧詩語站在原地,臉上血色退得干干凈凈,身體一陣陣發抖。
她下意識看向易恒。
只有易恒手里有這樣的照片,所以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
可一轉頭,就發現易恒的臉色比她好看不到哪里去,雙目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