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顧詩語瞬間變了臉色,厲聲問道,“人呢?人去哪里了?!”
身邊男人臉色也難看起來。
房間就這么大,根本藏不住人,他陰沉著臉色,到洗手間看了一圈,同樣沒有見到人。
難道真被顧一念跑了?
可是她被綁了手腳,又中了春藥,是怎么出去的?
但眼下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了——
房間里的春藥味道越來越濃,他們不能久待下去。更何況搜房的人快要來了,他們如果再不走,遲早要被撞個正著。
他雖然答應了顧詩語要幫她,可也沒想把自己陪進去。
扯了扯顧詩語,“管不了這么多了,先下去一樓吧。”
“難道就這么算了?!”顧詩語咬著牙,眸色通紅,一臉不甘。
她為了今天這個機會,籌謀了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怎么甘心現在收手?
男人臉色一沉,“你還想怎么辦?你不走我可走了,要是落到霍子琛手里,你跟我都撈不到好下場。”見顧詩語仍然下不定決心,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步朝外面走去,語氣頗為不善,“如果不是姑奶奶開口,這件事根本跟我沒什么關系,你要是堅持的話,下面的事,你自己弄吧。”
顧詩語一見也慌了。
沒有男人幫忙,她手下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他一走,自己留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心不甘心不愿地追了上去,“表哥,你別生氣,我聽你的,我們先下去吧。”
兩人關上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床底下。
聽到兩人離開,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顧一念松口氣,身子癱軟下來。
她就是賭現在情況緊急,兩人見她不在房間里,慌亂之下一定不會在房間里仔仔細細搜索一遍,沒想到……真被她賭贏了。
在緊張情緒和藥力的雙重作用下,渾身越來越燥熱。
但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放松。
酒店房間這么多,如果要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勢必要用到酒店員工。她現在這種情況,若是被人看到,就算事后封口,也很難確保不會有流言傳出。
她現在必須得盡量自救。
費力從床底爬了出來,朝記憶中吧臺的方位挪去,然后慢慢靠著吧臺站起來,反手去夠吧臺上的紅酒。
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個玻璃瓶,摸摸索索用手握住瓶頸,然后往前蹦了兩步,估摸著吧臺邊沿的位置,用力磕了下去。
果然有玻璃碎裂聲傳來。
她拿著被敲碎的瓶頸,咬著牙,用力割斷了綁住她手腕的繩索。也許是因為之后要給她下春藥,繩索綁得并不牢固,否則以她現在的力氣,能不能割斷還是個問題。
手一掙脫,她飛快地扯下嘴里和眼前的布條,又將腳下的繩子割開,跌跌撞撞朝床頭柜奔去。
拿起話筒,里面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她手一僵,心頭掠過一絲絕望。
難道電話線被割斷了?
手抖著將電話翻過來,發現只是電話線被拔了,并沒有被割斷。
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她顫抖著將電話線重新插上,然后撥通了霍子琛的電話。
打完電話。
她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無力地倚著床邊跌坐在地,只覺得全身快要熱得爆炸,控制不住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裳,嘴里有令人難堪的破碎音節溢出。
就當她快要到極限的時候,門似乎開了,模糊的視線中闖入一個熟悉的身影,緊接著,有帶著熟悉味道的西裝罩在了她身上。
她神經一松,知道是霍子琛來了。
霍子琛在電話里聽到她異樣的聲音就有了猜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