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跟李夫人杜夫人作了個揖,先行帶著人走了。
圍觀群眾隨之而散,謝家的人也把謝夫人喚醒,挽著她與謝瑩先回去了。
晏衡押著謝奕與何楨去了順天府,謝奕這個“行兇”之罪是跑不了了,李南風大仇得報,氣是順了了,但也深知尚有后患,便趁著大軍撤退時也悄沒聲地先且溜了。
先前鬧哄哄的屋里乍然安靜下來,只留下李杜兩家的人。
東鄉伯匆匆趕到“人呢?!”
魯氏驚醒回神,指著門外道“被晏世子告了,往順天府去了!”
東鄉伯也顧不上問為何被晏衡告,掉轉頭剎時又怒沖沖地下了樓。
默立了許久的李夫人望著魯氏“還想跟謝家結親嗎?”
魯氏打了激靈“當然不!我要就地解除這門婚約!”
李夫人點點頭,說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何楨毀了你們婚事,也是可恨?!?
魯氏愣住,再回神李夫人卻已經抬步往外走了。
事情走到這兒,魯氏怎么可能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兒?
首先是謝夫人請她吃茶結果吃成捉奸來得蹊蹺,再就是李夫人來得未免太巧,后又是本不該在此的李南風出現,如同知情人般直指謝家,逼著謝奕對何楨動手,那節骨眼上晏衡又來了——
晏衡跟李南風可是對冤家呀!
外人看不出來,但他們在場的幾家要是還看不出來這是李南風跟晏衡合伙坑謝家就太傻了!
她當然也是對這種事深惡痛絕的,這李南風這么壞,誰知道她將來會不會禍害到自己頭上?
但話說回來,晏衡都能插手進來跟李南風打配合,要說今兒這事跟晏家沒相干,她能信?
關鍵是,與謝瑩說不清的分明是何楨,怎么會跟晏家有關系?
李南風要伸手還有話說,這晏衡又是何道理?
這么一想,就越發覺得李夫人這話里頭有深意。
原地站了會兒,便也擺手出門“去順天府看看!”
……
李南風出門即交代疏夏“趕緊去請父親回府,我有要事稟報!”
疏夏知道姑娘今兒外頭是出氣了,家里這邊大概是要完了,她不光是親自現了身,且還撲到了李夫人身上——
在那場合現身好歹都是為了打壞人,勉勉強強也可跟李夫人說是替天行道,但她居然還跟晏衡打配合,還挑撥上了謝家,這又豈能忍?
更別提李夫人那么嚴肅的一個人,她居然還膽大包天地上去抱著她了!
這簡直是,簡直是,打姑娘兩歲過后就再也沒有的事情了吧!
這么大了居然儀態失,李夫人回頭光是拿這一個錯處都能捏得她死死的了!
疏夏越想越怕,只恨自己腿不夠長,立馬安排了腿腳利索的護衛去衙門了。
當初晏衡到李家來讀書,李存睿雖是跟夫人說過他們不敢亂來,但心里還是替李南風捏把汗的。
但眼看著入學到近來將近兩個月風平浪靜,同窗之間雖然談不上親如兄弟,最起碼也是和睦共處,便老懷甚慰,只覺就要迎來春暖花開。
衙門里正議著新一批官員的任命,府里護衛來了!
李存睿別的都沒耐煩聽,光聽到李南風和晏衡兩個名字連在一塊就已經坐不住了!
當下把會給停了,拿起官帽便乘轎往家里來。
李南風剛剛到家,在他書房門口呆著,看到他就張嘴說起來了“女兒闖大禍了!”
“進門說!”路上已聽說過大概的李存睿也顧不上溫言細語了!
“謝家姑娘和他表哥的事情想必父親已經聽說了,我就不贅言,我今兒是準備上街買針線的,路過蓮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