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還帶姚家的表姑娘上府里來串門了呢。”
“姚家表姑娘?”
“就是姚凌姑母的女兒,她母親就是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帶領大軍突圍的那位。”
李摯恰巧路過,順道插了這么一嘴。
李夫人扭頭“那姑娘我都沒見過,藍姐兒怎么會跟她交上朋友?”
何瑜她怎么不記得?那回去姚家,宋國公夫人要把她推出來露面,她沒來,轉送了兩盒胭脂給藍姐兒。
“妹妹都快十三了,結交幾個手帕交多正常的事情。再說這位何姑娘也溫柔恭良,是個大家閨秀。”
“你也見過了?”李夫人微微揚眉。
李摯點頭,看到她手上的信,又問“這是哪里來的信件?”
李夫人把信收了收,道“底下來的幾道書信。”說完她便抬步往前走了。
李摯望著她背影,輕輕皺起了眉頭。
李夫人進了房,示意金嬤嬤把簾子放下,然后把手頭幾封信打開看起來“來人還說什么不曾?”
金嬤嬤給她奉了茶,說道“胡宗元回信陽后,跟衙門較起了勁,還揚言要把知府給告下來,但咱們這邊了確鑿證據,官府當然緊咬不放。
“胡家如今跟官府耍起了太極,答應交賦稅,但就是遲遲不動,任憑官府怎么下罰令,他們也渾然不理。”
“永王府那邊呢?”
“永王府當作沒這回事,知府去拜訪過永王,永王避而不見,而后就見了繼太妃。
“繼太妃竟話里話外地怪知府不會做人,說他看不起永王府什么的。
“知府氣得不行,一怒之下著人把胡家鋪子給封了。說是若一月之內不繳齊稅款,就上報朝廷。”
李夫人目光落在信上某處,說道“報朝廷他們也不會怕的。怕就不會還占著我母親當年的嫁妝田了,那些田莊算算倒有一半落在了胡氏手上!”
她抬起眼來“他胡氏不是想讓胡家想攬織造局的差事嗎?給信陽那邊說,別攔著他們了。”
這話也不過尋常普通一句話,但每個字眼兒之間卻都透著一股寒氣來,讓人心下凜然。
“姑娘來了。”
丫鬟在簾外說。
李夫人連忙看了眼金嬤嬤,金嬤嬤隨即收起書信,進里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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