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您坐在高位需要保護的人有太多的不易,您是一個很好的父皇,不要介懷那些你不得不做的事。我從未覺得您對我的愛不完整或是摻雜了太多雜質,您已經做的很好了。”洛瑤知他心中對自己終是愧疚的,他是帝王,權衡利弊早已經融進他骨血。他為了盛國籌謀并不是壞事,況且他也從未約束限制過她,一直在盡最大可能的支持她,而且有些事也都是她自愿去做的。
兩人在軍帳中談了許久,心中的一塊石頭都已落下,大勢已定他們只有向前看事先打算。只是依著盛帝的意思,眼下只是應下永昌國的聯姻之請,卻并不會立刻就將洛瑤嫁過去,而是要先等到淵國的事情解決了再商議洛瑤的婚事。畢竟兩國聯姻是大事,就是送親也是要準備好些日子的。對此洛瑤并無異議,既已同意了這場聯姻其余的事就都交給盛帝的姬璽去洽談協商。
洛瑤從主軍帳出來時已經到了軍營中開晚飯的時辰,彩衣領了兩人的晚飯正在等著她。洛瑤見天邊有晚霞余暉將天空渲染成嫣紅,就說在在外面吃。
兩人就與軍營中大多數的士兵們一樣,坐在軍帳外的沙袋上。看著天邊炫麗的晚霞,啃著手里的饅頭她心中涌起陣陣對今后的憧憬。既茫然又向往,那是對未知的好奇,心中充滿美好的幻想。
在盛帝面前,她并沒有說出破塵師太對她姻緣的推算。事實上破塵師太對她說的話,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她喜歡聽那些玄異的推論并且愿意去證實,但是去不喜歡四處宣揚鬧得人盡皆知。而她和姬璽今后該如何,她又為何會來到這里,她總覺得冥冥中一切早已都注定好。她來這里是有使命的,她要做一件事,等一個人。
彩衣看著她出神的看著天邊的晚霞,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手里的饅頭。知她是在想心事也不去打擾,只是也在心中胡思亂想,公主若是真嫁給姬太子會是何種場景。她一直覺得公主和姬太子很是般配,而且彼此熟悉加之性格相似,她倒是覺得兩人大婚后生活在一起一定會很有趣。只要公主能幸福,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盛帝在洛瑤離開軍帳后,就給姬璽回了信。兩人就已書信的方式定下了兩國聯姻的大事,省略了兩國互傳國書要浪費的時間。
姬璽寫給盛帝的信上寫著:永昌國儲君姬璽,傾慕貴國長盛公主盛君晴,朝思暮想期盼已久,愿以太子正妃之禮迎娶,冊金印享正宮,永昌愿與盛國共修邦交解決與淵國的戰事。
而盛帝回給姬璽的信上寫著:得知殿下心意朕亦心喜,長盛是朕最偏寵疼愛的孩子,雖不舍其遠嫁卻也不愿毀其良緣。只盼姬太子謹記今日誓言,盛國的城門永遠為她敞開,她若歸來就還是長盛公主。
深夜時,姬璽收到了盛軍中送來的盛帝親筆回信。彼時,洛瑤對于信中的內容還一無所知,正在大營中抬頭看天陷入沉思不可自拔。
打開書信的封蠟,在看到信中的內容后。姬璽面上有些許震動之色,他一直覺得看不透盛天對洛瑤的感情。只覺得利用之情大于父女親情,如今看來方覺的自己竟是少有的看走眼了。原來他對這個女兒還是很在意的,反復的看著信尾的最后一行字。揣摩他暗藏的心意:若是盛君晴在永昌生活的不如意與他分道揚鑣,他盛天愿意不計一切后果的接收嫁出去的女兒,她還是那個盛國的第一長盛公主。
他相信盛帝絕不只是與他說說那么簡單,定是對她極為在意看得極重,才會連條件都先不談,在給他的回信中就只說了這一件事。不是強調而是這是他答應和親的唯一要求,若是這一點他無法做到,那么盛帝就不會將女兒嫁與他。
不得不說盛帝是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的,只是即便他看破了。心里卻不覺得討厭,他亦是自幼就深諳權衡之術。自然明白他身為一國之主的迫不得已和不得不為,他能在這個時候還顧念著女兒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