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又能如何,他又何必假惺惺來傷她的心。
馮錦擦干凈掌心里的碎屑,盈盈地走過來,伸手撫平他的眉心“我不要您獨寵,而要您穩穩地君臨天下,受萬人景仰。知您心里有我,便是錦兒最大的福分。”
自住進這深宮之中,她便早已想明白了。宮里的女人怕的從來不是自個兒的夫君三宮六院,而是他流連花叢,一去不復返。至于這點,她既已得了拓跋浚白首不離的誓言,那便該信他、也該助他。
秋風起,蕩漾著散落在塘中,碎了一池的明媚,驚擾了游魚。魚兒撥開水中已漸漸凋零的殘荷,劃出道道婉轉的弧,身旁拂過淡淡的荷香,拓跋浚牽起她的手,二人心照不宣地笑。
大魏興安元年九月中,拓跋浚下旨選妃、以充后宮。中宮無主,穆貴妃馮氏賢良,著主理六宮,并協理選秀事宜。
“穆貴妃,太后在太皇太后宮中,召您前去同看秀女的畫像。”清晨梳洗后,有口諭傳來。馮錦向來人點點頭,搭上卿硯的手臂,又叫備了步輦,往太皇太后的安寧宮去。
“兒臣給太皇太后、太后請安。”
閭氏微微揚頭受禮,而赫連氏一瞧見馮錦,便笑著招手道“來,沒想到哀家上次在千秋節上與你一別,再見竟已換了天日。不過,也幸好還能再見。”
“太皇太后萬福,同兒臣再見的日子還長著呢。”馮錦恭謹地低頭,見宮女聽了吩咐賜座,便又叩首謝恩才起身。
新秀的畫像攤開在三人面前,馮錦只聽閭氏與赫連氏說,自個兒并不開口。只遇上她們問她意見,也是乖順作答,見她雖得了主理六宮之權,言行舉止卻盡顯得毫無野心,閭氏才稍稍覺得心里舒服一些。
也不知是畫師畫得栩栩如生,還是當今這些官家女兒們都生得這般好看。瞧了半晌,畫像上個個兒都是雪齒丹唇、眸如秋水的好姑娘,相貌上倒是不分上下,年紀也都是十三四歲。又瞧了家世,最后暫時定下必要冊封的是尚書長孫渴侯的幺女長孫瑢嫣、尚書陸麗的嫡孫女陸若丹。剩下的只等挑好了日子,一并接入宮中,舉行大選。
該定的也定下了,眼見日頭漸高,閭氏便先向赫連氏告辭,馮錦起身恭送,正想著也告退了,卻被赫連氏叫住“丫頭,你今兒留下陪哀家用午膳可好?”
馮錦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又吩咐卿硯回去取了她那小廚房做的云片糕來給太皇太后嘗嘗。一頓飯下來,赫連氏吃得不多,馮錦也不敢多動筷子,倒是難熬。
用過膳后兩人坐下喝茶,赫連氏突然問她“皇帝選妃,你委屈不委屈?”
“皇上選妃是大喜,兒臣哪來的委屈。”
見馮錦依舊是那副溫溫軟軟的樣子,惹得赫連氏面上笑意盈盈“你在這兒也不必拘謹。其實哀家知道,與那么多女人同享夫君,還得親自為他挑選,誰不委屈呢。我見你第一眼便瞧出來,有我年輕時候的影子。你啊,今兒就聽哀家跟你說些知心的話。”
馮錦帶著好奇抬頭瞧這位太皇太后的面容,瞧著歲月在她尊貴的臉龐上留下的印記,聽她將過去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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