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可就不是罷免一個知縣這么簡單了。”
說罷擁著身邊人走進了客棧,留下韓碩站在門外連連點頭。明明是寒涼的春夜,外頭的人卻滿身的汗涔涔。
兩人已上了樓,瞧不見了。韓碩后面的副手這才小心翼翼地叫他“大人,咱們”
“大什么人,回郡里,開倉放糧!再拖,再拖本官就連人都不是了?!彼麣饧睌牡亓昧肆蒙砩系呐圩?,忿忿地上了馬車。
往年也沒少水患,遇上饑荒,扣下朝廷的救濟款是常事。至于那些民眾餓幾天倒也罷了,誰還去與官斗。偏偏在他任上,遇見皇帝微服私訪,真?zhèn)€兒是倒了血霉。
再說馮錦和拓跋浚上了樓,本是微服,可這下人人都知道皇上與皇后住進來了。整個客棧都是韓碩派來的人在把守著,儼然把這兒當成了行宮。
拓跋浚無奈的眼神掠過那些值夜的人,徑自拉著馮錦進屋。
只見卿硯一個人坐在他們房間里,看到二人回來,紅著眼上前去。
待確定了馮錦并無哪里受傷,她才放下心來“巧馨累了一天已睡著了,奴婢實在是擔憂。那店小二說鄴城的縣官是個酷吏,專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還好,還好娘娘沒事?!?
拓跋浚的目光也隨著卿硯將馮錦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這會兒不自然地別開眼,涼涼道“卿硯你也回去睡罷,你家娘娘有能耐的很,哪里會有事?!?
馮錦垂了眸,笑著叫卿硯回去吧。等卿硯掩上門出去,她繞到拓跋浚面前,蹲下了身“皇上剛才對那無恥的縣衙,好生威風?!?
“沒你威風,頂著個平民女子的名號,還敢和官兵上手奪米袋子?!彼е睫D(zhuǎn)過身,偏不讓她面對自己。
馮錦愣了一愣,這才咂摸過味兒來,他怕是也憂心了一天吧。索性站起來替他揉著肩,“皇上要秋后算賬,錦兒可沒辦法了。我只能保證,以后不逞一時意氣?!?
聽著她委委屈屈的,拓跋浚也心軟,扭過脖子問“還有呢?”
“還有什么?”
“還有,保證以后不管在哪兒,都不能出了我的視線,不能獨自行動。不然,以后可就再沒有帶你出宮的日子了。”
馮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還來不及反駁,眼前的少年卻將臉慢慢靠近,堵上了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良久之后,他深深望著她的眸子,滿臉認真。
“出了皇宮,被人當成平民,沒有了呼風喚雨的權(quán)力我都不怕。我只怕在這偌大的世間沒法護你,你離開我身邊一刻都令我心焦。”
馮錦叫他這么冷不丁一說,鼻子竟也酸了。她再沒說話,以手攀了面前人的肩,將滿口的深情聚在一處,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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