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日后怕是要小心了。”
馮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叫卿硯找個小太監(jiān)替楊嬤嬤重裝些飯食,再送她回去。
瑢嫣那樣恨她,怕是早就對后位垂涎三尺了。倒真有些像她那個父親,攀權(quán)附貴還不夠,甚至想親自將那權(quán)貴之位奪過來。
而那陸若丹也鬼迷心竅的,要是讓她那個三代忠臣的爺爺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馮氏與高氏結(jié)姻,讓長孫家陸家都有防備了。連巧馨都是這當中的一顆棋子,她忽覺這日子過得越發(fā)恐怖,得想個法子先下手為強了。
“去年送走的段貴人,可還平安?”
卿硯聽她這么問,忙掩了門才答道“在城外的寺廟里,連遼西刺史府都道這個女兒暴斃了,平安得很。”
馮錦笑了笑“若有人還踅摸著害我,那便叫她起死回生,回來伸冤吧。”
她本不愿留這一手的,當初叫卿硯用假死藥換了冬梅給瑩兒讓放在飯里的毒,不過是想著救人一命,再給瑢嫣個臺階下。
可她不愿向善,反而變本加厲,她馮錦還能讓個孩童害好幾回不成?
但令馮錦萬萬沒想到的是,半月后,慶春宮傳來了“好消息”。
涵兒是最早發(fā)覺巧馨不對勁兒的,已連著幾日要么吃不下東西,要么一吃便吐了。
雖說她向來瞧不上這位御女,但小主子也終究是主子。
巧馨還夠不上傳太醫(yī)的位份,看著她病懨懨的樣子也沒法親自去太醫(yī)院,涵兒便去請了專門給宮女們瞧病的女醫(yī)官來。
女醫(yī)官來了之后瞧了瞧,剛要寫方子,卻又覺著不對。慶春宮也不暖和,天兒也還沒到夏日,怎的就生了這暑熱之癥,便回過身去又診了一次脈。
脈象圓潤,如盤走珠,雖微弱,但大抵也確定了。
“御女月事向來可準?”她撕去剛才落筆的方子,重新沾了墨。
巧馨想了想,自個兒也懵了“素來是十五之后便有,可這個月過了十余天,卻還不見跡象。”
“那就是了,恭喜御女。這可是皇上即位后,咱們宮里來的頭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