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叫你堂堂正正做自個兒的,別辜負了她的心意。”
他愣了一愣,輕輕點了頭才繼續往前走,只是腳下的步子邁得越發重了。
拓跋子推待人走后,盯著院子里的花燈瞧了一會兒,想起近日換季,宮里應該拆了不少舊衣物,總不缺棉線。
于是親自騎了馬,直奔浣衣局。
宮女們都在后院的池子旁洗衣裳,所以他從前門進了屋子便覺冷清許多,只瞧見李茉兒一個人低著頭熨燙,便向她走去,打算問問浣衣局的嬤嬤在哪兒。
李茉兒聽見動靜,以為又是嬤嬤來監工的。緊張之下,手上動作一滯,另一只手背叫火斗燙出了一片紅暈。
拓跋子推一看自個兒嚇著了人家,還讓人受了傷,忙從旁邊的水缸里舀了涼水叫她沖洗“姑娘沒事兒吧?”
握著火斗的人一邊搖頭一邊往過瞧,看清來人之后更是結結實實嚇了一跳“參見攝政王,奴婢沒事兒。”
“你知道本王?”
李茉兒自然不能說她先前在馬場見過,只把眼珠一轉,目光停在他腰間的令牌上。
拓跋子推順著一瞧,笑了笑道“那剛好,也不必找你們嬤嬤了。你將舊衣上拆下來的棉線多給本王拿些,府上有用。”
她剛想說好,卻又折了回來“雖說棉線不值錢,王爺還是得給奴婢留個字據,免得嬤嬤回來,說是奴婢偷拿了。”
拓跋子推想想也是,于是便欣然答應,拿著屋里登記各宮衣物的紙筆便寫。
等到他拿了線要走時,卻聽身后李茉兒似是躊躇許久,又叫了他一聲“王爺,奴婢名叫李茉兒。是您告訴奴婢宮里有差事的,還不曾謝過王爺。”
“你便是李奕那個姐姐?”拓跋子推回頭,粲然一笑,“姐弟倆倒一樣的機靈,李奕說你吃苦肯干,好好兒當差,不必謝我。”
李茉兒瞧著他握了一把棉線悠然離開,將那字據在手心里捏了又捏,這才想起了手背上的疼。低下頭將手放進了他方才舀上來的清水中,只覺冰涼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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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覺得李奕和王爺這對兒可以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