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再改嫁,怎的又做這般惡心人的事兒,同自己過去的小叔子私奔?”佟苻貞坐在桌前,自言自語著,唇角那一抹笑在靜謐的夜里格外瘆人,“私奔便私奔了,偏偏惹到了我頭上來,你說,若是普天下的臣民都知道了,平城皇宮里根本就沒有太后,攝政王也并非因公辭職。這天底下的人,會怎么想你?”
佟苻貞已經有些等不及天明了,后來也不知道自己混混沌沌怎么睡著的。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沒出來,她便又瞪大了她那兩只眼睛,心中盤算著到底是先找馮錦還是先找拓跋子推。
“劉叔,我出去一趟,一會兒要是累了我就自個兒雇馬車,您別跟著了?!?
她早早起來梳洗好,本想叫劉叔的??珊鋈挥窒肫鹱詡€兒昨夜去敲人家的門,劉叔估計是沒歇好,便又不好意思叫他鞍前馬后地伺候自己了,只隔著房門喊了一句,叫他今日睡飽了再起。
劉叔也睡意正濃,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思量著佟苻貞應該也沒什么急事兒,而且也不知道她最近究竟在,瞞著自己做什么事情,跟著也沒用。糾結半晌,還是躺著道“那好吧,小姐一個人出門可得小心些,早點兒回來啊?!?
“知道了!”
佟苻貞和劉叔租住的地方離胡家小院兒不遠,她知道拓跋子推有起早的習慣,這會兒應該在外頭散步或者去昨日還沒收拾完的醫館忙活了。只要那兩個人落單,她不管找誰說自己心里這番話,都應該是有效果的。
躊躇著挪到佟家小院兒的門前,佟苻貞果真瞧見大門敞開著,卿硯已經站在院兒里澆菜喂雞了。又仔細望了望,前院兒里福來不在,馬車也不在,可見拓跋子推是真的出了門,而馮錦多半還在屋里。
于是她走上前去,在大門前站定,輕輕叩了叩門環“我找錦兒姑娘?!?
卿硯聞聲抬頭,見又是她,直道這人陰魂不散,冷聲回她“我家姑娘歇著呢,沒空待客,佟小姐回吧。”
“那我就在這兒等姑娘醒來?!辟≤挢戨y得地好脾氣,又四下瞧了瞧,沒看見其他人,便又笑著對卿硯說了句讓她心驚的話,“錦兒姑娘倒好像是有這不待客的癮似的,皇城里沒人可見也便罷了。但這會兒苻貞就在門前,也知道她在門里,竟也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