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您問這個做什么?”馮錦秀眉輕皺,語氣中又像最初的時候一樣,多了幾分防備的意思。
劉叔一見她好像又誤會了,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干脆使勁兒地搖頭“錦兒姑娘別多想,我只是想問問罷了。這幾日啊,我瞧著那孩子機靈得很,你們眾人老的小的又都當她是寶貝似的,好奇,好奇而已。”
馮錦凝眸,看劉叔眼神躲閃,又說了一堆欲蓋彌彰的話,忍不住將人往歪處想。
怎么,佟苻貞這是因為胡靈兒將信封要了回去,覺得自己拿哥哥和拓跋子推威脅不了她了,于是惱羞成怒,想加害于那孩子,好叫她服軟了?
她穩了穩心神,這才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來,隨意地搭著劉叔的茬兒“啊,您說靈兒啊。機靈是機靈,可也不過是我干娘撿來的孩子罷了,我們平日只是無聊逗著玩兒,要說了解嘛,倒也不是很了解。”
馮錦覺得自個兒絕對不能叫佟苻貞身邊的人知道,他們眾人都將胡靈兒當寶貝寵著。她表現得越是在乎,沒準兒佟苻貞就越是會出些餿主意來威脅她。
哥哥或是拓跋子推都好說,可靈兒是個孩子,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大人們又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
倘若佟苻貞真的喪心病狂到了那種地步,胡靈兒再因她有個好歹,那叫馮錦可如何自處啊。
馮錦與劉叔面對面,卻各有各的心事。
她已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劉叔腦子里卻“嗡”的一聲,盡是她剛才說的話。
靈兒不過是她干娘撿來的孩子。
胡靈兒是胡家撿來的孩子,年紀、胳膊上的胎記、甚至還有長相,統統與他記憶里那個女嬰對得上號。
劉叔興奮極了,恨不得現在就拉著馮錦好好兒將自己心里的那些回憶都說與她聽。
可一抬頭,又瞧見了馮錦謹慎中帶著戒備的神色,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說出來做什么呢,說出來也不見得有人信。而且胡靈兒現在瞧著也是不愁吃不愁喝的,他原本也就只是求個心安罷了,何必逢人就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