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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雪撲簌簌地下,紛紛揚揚的,足有半尺多厚,天地間霧蒙蒙的一片,迷了雪瑤的眼。
拓跋弘病重的消息傳到滄州的時候,馮錦正抱著碩明和純熙在床上教他們咿咿呀呀地說話。
她剛剛還聽卿硯說平城又來了信,正要問拓跋子推信上寫了什么,一抬眼便瞧見他十分不對勁兒的表情。
“怎么了?哥哥出什么事兒了嗎?”馮錦把孩子們交給卿硯,從床上下來,急急地去問拓跋子推。
拓跋子推忙把信藏到了身后,還不知道該如何與她開這個口“錦兒,你坐下聽我說,不是哥哥。”
可他越是這樣,馮錦就越是著急,伸手就要去搶那封信“不是哥哥還能是誰,或是宮里出了什么事情,弘兒沒法子了?”
都說母子連心,她與拓跋弘雖沒有血脈相連,可也是十幾年相依為命的。
她從好幾天前就只覺得心中時不時就咯噔一下,總是疑心平城出了什么事兒。
直到今天這信來了,拓跋子推那面色凝重,卻又說與馮熙無關,叫她更加篤定了是拓跋弘有什么事要告訴她。
趁著拓跋子推低頭的工夫,馮錦一伸手,將那信奪了過來。匆匆看完之后,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弘兒弘兒他才十六歲!他從小到大都沒生過什么病,怎么會突然病重呢。”她捏著那張紙,滿眼都是不可置信,身子直往后倒。
拓跋子推伸手攬住她,緊緊將人箍在懷里“錦兒,你別急,咱們明兒就動身回去,回平城去看看。今年的天氣這么冷,興許弘兒只是受了風寒,又許多年不曾見你,借著機會撒嬌呢。孩子多大都是孩子,生了病哪有不想娘的。”
馮錦的雙手抵著他寬厚的胸膛,漸漸安穩了下來,抬起手拭去臉上掛著的淚珠兒點頭“子推,你快給哥哥回信,咱們回去路上也要天,叫他替我照看著弘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