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領著他那管家一溜煙兒似的往里走。
“福來,找人看著他,咱們進宮。”拓跋子推目送著那主仆二人離開,確保曹博遠聽不到了,才轉過身低低地吩咐了一句。
慎刑司幽暗的牢房里,阿駱終于盼來了活人。
一個手里拎著鑰匙的獄卒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給他遞了一碗水,阿駱千恩萬謝地接過,又慌忙叫住他,急急地問“大哥,請問這是什么地方?”
獄卒愣了一下,而后嗤笑了一聲“你也甭管這是什么地方,一會兒等著見主子就行了。多說幾句真話,沒準兒還能有出去的希望。”
雖都是馮錦親自叫人送過來的犯人,但阿駱和邢巒不一樣,獄卒們也都知道。所以在回答他的話時,顯得十分不耐煩,又好似想給人一個下馬威似的,總歸沒好氣兒。
阿駱皺了皺眉,不明白他說的“主子”是誰。可剛要開口再問,就聽見不遠處一聲“太皇太后駕到”的通傳,整個人端著那碗水愣在了原地。
馮錦隨著這聲通傳從容不迫地自牢房盡頭透著光亮的地方走過來,片刻之后便站在了阿駱的牢房門前,叫人把門打開了。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太皇太后行禮。”卿硯往前稍稍走了一步,厲聲將還站在牢房中間的阿駱喚了過來。
阿駱這才回過神來,慌亂地跪下“奴才,奴才給太皇太后請安。”
馮錦捻著手里的一串翡翠珠子,也不抬眼瞧他“阿駱是吧,你可知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
阿駱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心一橫,將上半身伏在地上“回太皇太后的話,奴才不知。”
站在他面前的馮錦一聽這話不怒反笑,心道還真是個受過訓的忠心奴才,都嚇成這樣兒了,也還沒有禿嚕出實話來。
“那要不要哀家提醒你一下,你半夜三更的,跑到人家的宅子里做什么?”
手里已經握住了不少證據的馮錦此刻倒也沒有多著急了,不緊不慢,好像引導似的問著話。
阿駱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想了半晌,顫著聲兒回道“太皇太后,奴才認罪。奴才昨夜下工路過那家大宅子,看著好像沒人住似的,便起了貪財之心,進去是想順些東西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