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氣晴朗,伴隨著陣陣微風,頗有初春的溫暖愜意。
大學士也按照他之前所承諾的那樣,在這日早晨從內閣別院出發,帶張封前往了皇宮,面見當今丞相。
皇宮則是在帝都的中心,離內閣別院只有五十里的路程。
同在早上十點左右。
張封跟著大學士來到皇宮正門的時候,也看到不少大臣們剛下朝。
他們來往之間,不管是幾人竊竊私語,還是獨自低頭思考行走,當見到大學士的時候,皆是行禮問好。
大學士微笑著一一還禮,讓人如沐春風,好似在朝堂上被老對手反駁的怒氣都消失了。
同樣,他們行走之間,只有向大學士問好,沒有人問大學士‘為何不來早朝?’
因為他們都明白再有一個月時間,就要迎來四年一度的科舉盛世。
大學士這段時間也正在和幾位內閣的大臣忙著來回篩選考卷,布置場地。
這不來早朝,情有可原,也是圣上與丞相的特批。
批到‘有事可以隨時來皇宮、不必每日早朝’。
但如今身處皇宮內的張封卻知道,大學士每日都帶著幾位同僚在內閣別院賞花喝茶,偶爾評評桌子上的考題。
這好像很難與繁忙的科舉聯系起來。
可在另一邊。
皇宮內的御書房中。
丞相也正和圣上說著‘內閣中要再批一名正職的事’。
雖然內閣是丞相管理,甚是帝都三閣與朝堂,也是丞相一人言落,就可以罷免任何官位,完全自主。
但丞相從來都沒有越矩。
并且他一直以來也是只提建議,憑圣上做主。
這般為人臣子,位極人臣,還能力挽狂瀾,獨自一人讓朝廷在萬門萬妖中立足,最后又能做到自己就是‘臣子’的份上。
圣上怎么不相信他,怎么不給他這么多的權限?
包括今日張封來任職的事情。
圣上都想好了,只要張封過來,那就上任,沒有多余言語。
只是就在此刻,張封被大學士帶進皇宮的這一刻。
御書房書內。
丞相神識遍布整個皇宮,當發現大學生身旁的張封一走一動間,如若天成,好似空氣中的水靈氣,都像是圍著張封運轉一樣以后,卻念索幾息,忽然向著張封身側的大學士傳音道,
‘和張大人說一聲,稍等片刻。我與圣上還有些事情需要商談’
“張大人”大學士本在和張封介紹著皇宮,但當此時聽聞丞相傳音,倒是腳步頓了一下,笑著向張封道“張大人,丞相與圣上正在商談一些事物。不如我們先去宮中的內閣坐一坐?”
“聽鄭大人吩咐。”張封感受了一下四周探知自己的龐大神識,以為丞相觀察了自己一下后,剛準備和皇帝商談自己的任命一事,于是也沒有什么拒絕。
這事關自己的官職未定,肯定不能耽誤。
丞相與圣上也是日理萬機,如今才想到談自己入職的事,這也很正常。
不如先去內閣坐坐,看看自己今后上班的地方。
但也在張封二人去往內閣的時候。
在御書房內。
坐在圣上對面的丞相,卻在向圣上說著張封的身世。
“張大人身世清白,未和任何宗門有瓜葛。只是他年僅雙十,如今卻身為元嬰修士,且”
丞相說著,忽然露出微笑,卻又不知想到什么以后,搖了搖頭,感覺不奇怪。
皆因二十多年,從普通人修煉到金丹,更或者是元嬰的天才,其實在這個世界內有不少。
就如他的弟子,大學士,就是四十年前一朝中科舉狀元,等金榜題名的那一刻,心思釋然,從普通人一步凝練了元嬰。
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