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發生的一切,有什么動靜,都沒有從里面傳出來絲毫。
或許是妖王束手就擒,被抓入地牢。
但帝都外,科舉考場依舊。
張封依然是端坐首位,觀察著一切。
可與此同時。
胡大人發完試卷后,也在心里琢磨好了說辭,從考場內巡邏回來了。
一到主考房內。
胡大人就坐在了張封左旁邊,說著‘安秀才一身青衣,長得儀表堂堂!’
包括安秀才之前被監考詢問的時候,渾然也沒有被詢問的惶恐事情,也被他如數道來,說的神似非常。
張封聽著,就知道胡大人是變相的在借機奉承自己。
他是把安秀才當成了自己的學生了。
那么夸一位老師最好的辦法,不就是說他的學生如何如何,老師又如何如何的教導有方,誨人不倦。
哪怕像是大學士這樣的老夫子,也是愛聽這些。
張封聽著,也沒有否認。
不過這個沒有否認,是沒有否認安秀才確實是一位人才。
因為自己之前也用神識掃著周圍,確實見到了安秀才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臨危不亂。
但要是一些心里不過關的考生,當被監考大人一喝、一問,估計就慌慌張張了。
畢竟這可是他們準備四年,甚至是考了一輩子的科舉。
沒人敢和監考頂嘴。
按照大良國律法,敢和監考頂嘴,就直接取消會試名額,說什么都不敢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或者說文人所學,與科舉考得第一項就是人品,尊師重道。
就像是如今,還沒考試,問題還沒確定,就敢和考官頂嘴。
這要是入朝為官,誰都不敢收這樣無法無天的刺頭在手底下做事。
并且胡大人就知道一個案子。
也是等待考生答卷的時候,胡大人身為考場的大副手,沒什么事,就和張封等人十來位內閣大臣講了這個故事。
他說,這件案子的事情起因,好像是十二年前的時候,一位‘科舉進士’自認自己文學八斗,能任高官高職。
未曾想,他最終卻被分配到一個小鎮里,當了一位小小的糧食官。
這樣的安排下,才子自然是心灰意冷,心中不滿。
他堂堂科舉前三甲,為什么只是看糧食的?
尤其是那個縣的縣令,他的頂頭上司,還是一位沒什么學問,單靠鄉親們舉薦上任的文盲官差以后,他的不滿想法更是根深蒂固。
以至于他秋收上任之后,就處處和縣令作對。
縣令卻是個好脾氣的長者,也知道才子的不滿,于是也沒和小輩一般見識。
平常也是公事公辦,沒有因為態度的問題,為難才子。
只是在秋收過后,入冬的時候。
縣令卻是很嚴肅的告訴才子,讓他冬季的時候注意一下倉庫,又千叮囑,萬囑咐,告訴他,天冷干燥,小心走水,不要再天天混著了。
平常可以隨便,但如今真的是正事,關系到明年天色不好,沒有收成之后,百姓能否依靠存糧救濟。
包括在暗地里,縣令也感覺才子在自己這里屈才,就連夜奏折一封,讓護衛上交城主,準備自己退下來的時候,讓才子上去。
縣令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是深明大義,知道退位讓賢是什么意思。
包括才子能來這里,也是縣令托關系,想要培養一位接班人。
誰知道才子當天聽完縣令的用心囑咐后,依舊是把縣令的吩咐當成了耳旁風。
他晚上叫上幾個朋友,去湖邊喝酒賞冬月,沒管什么糧庫事情,反而交給了一位只會溜須拍馬的副手。
但副手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糧食護衛,可卻是個人精,知道才子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