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而散。
只留下了天帝的神念盤旋在虛無當中。
張封掃視一眼,身后展現金身法相,也沒有去關注逃跑的孫會長,反而凝望著舊天庭的方向,好似通過天帝的神識,見到了不知多少萬里外的舊天庭。
“天帝也要與我作對?”
張封話音開口,元神與真身,道分為二,真身向著虛無進發,身后法相分出一道,瞬間消失。
同時在舊天庭內。
張封的分身法相散發無盡功德之光,輕易闖破舊天庭的屏障,鎮壓天宮中的所有仙官,地仙,步步在空中踩出功德蓮花綻放,一路踏入殿中,遙望著首位看似正在沉思的天帝。
面對這位執掌此方世界的天帝,曾經一手壓制新天庭的天仙修士。
張封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哪怕此時來的只是一道法相,遠不及剛才真身坐鎮的十分之一。
要知道此行來的目的,也只是以防天帝阻攔,所以先用法相鎮壓,真身去尋找往生門。
“張封..”天帝慢慢抬起頭的同時,周身泛起金木水火土五彩霞光,身后浮現功德之輪,卻又環視天庭,重重嘆了一息,把一切神通收起。
因為天帝通過推演,知道他就算是順利打散了張封的法相,也對所有的事情起不到任何阻攔作用。
張封的法相絕對可以阻攔他一些時間,讓真身找到往生門的所在。
一切都是無用,那又何苦在天庭內起征戰,壞了他一手建造出來的千萬年功績。
天帝念頭至此,是第一次發現他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
此時的張封,已經不像是新天庭的明王,還可以隨意打壓。
“雨師三人皆在下界皇宮..”張封法相見到天帝并無出手,也散去了周身動蕩虛無的法相氣息,
“此世界能如此繁榮,千萬年來也不能抹去天帝的功德。”
張封法相散去之后,像是普通人一樣,漫步走到天帝的身前,“如今閑來無事,你我又不斗法,于此,我有一個關于鬼都使者的故事,天帝要聽嗎?”
“往生門?”天帝反問一句,側身在桌案上倒出一杯茶水,“我早些時日就聽明王說過關于往生門與鬼都的事情,可是此方天道雖然封我為天帝,但也限制了我前往更高天。
時至如今,我也只是聽聞往生門,卻未親眼得見..”
天帝說到這里,虛手邀請張封來坐,“在下洗耳恭聽..”
..
往生門,是矗立在虛無之上的萬萬里。
但這里卻不是一片‘天空’,而是一片漂浮在虛無中的小島嶼。
上面碎石遍布、荒涼。
張封真身踏上小島,也看到往生門不是一道可以看得見的‘門’,而是一道扭曲的屏障,籠罩在小島的上空,像是隔閡了另一邊的‘世界’。
張封來到這里,就發現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真走到了詞語中所形容的‘天涯海角’。
只剩小島上空的往生門,倒映出一幅幅離奇的光景。
張封就這樣觀望著,慢慢蹬空去看,手掌觸摸,下一時間手指與屏障的交匯處,迸發無限的星光,周圍的屏障支離破碎,顯露出了一道扭曲的星光隧道。
張封踏入其內,卻看到通道在自己進入后關閉,同時浮現在通道內的星光,也浮現一幅幅世界畫卷。
其內還有自己所熟悉的世界。
光影略過。
下一瞬間再次浮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片蠻荒、且只存在自己記憶中的‘大陸’。
這個記憶,是在自己喚醒鬼都兵刃的時候,曾觀望的片些投影景象。
但如今望去,哪怕是以大羅金仙的神識,也看不盡這片無邊無際的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