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學堂,還有紀律堂,不是吧,你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的,跟小流氓的似的,我懷疑這紀律堂,就是個擺設呢,就跟那楊夫子一樣。”
此時楊夫子,正在自己的休息室,悠哉悠哉的啃著烤乳鴿,美滋滋的喝著狀元紅“這才叫做生活啊,以前老夫吃的,那根本就是豬食。”
“楊夫子這話,是在說自己是豬嗎?”門外傳來了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
楊夫子連忙把嘴里的骨頭吐掉,然后用衣袖擦了擦油滋滋的嘴巴,端坐著“原來是狀元郎大駕光臨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門口的小書童,已經把謝易寒給引了進來。
“小安,趕緊去給狀元郎泡一壺雨前龍井過來。”
楊夫子笑得十分的諂媚“狀元郎這次有口福了,老夫剛好收到了學生的孝敬,今年上好的雨前龍井,以前你來,老夫只能請你喝陳茶,真是汗顏啊。”
謝易寒,走到了楊夫子的桌子旁,撩開了衣擺,跪坐在案桌的旁邊,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動作,可是就是做得行云流水,好看得緊。
楊夫子有些眼熱的看著謝易寒“不愧是大家公子,看看,這動作,你做起來,就是大家公子,老夫做起來,就好像是被人給踹了一腳跪在地上一樣,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啊,你說你,年紀輕輕,就才華橫溢,偏偏還出生尊貴,還長了一張招人的臉,你說你,這是不是不想讓我等活下去,你說你是不是來襯托我等,就是凡夫俗子的。”
小安已經沏好了茶,端了進來,放在了謝易寒和楊夫子的面前“夫子,謝公子,請用茶。”
謝易寒,完全沒有理會楊夫子在那里聒噪的聲音,看著面前茶湯色飽滿的茶水,端了起來,輕輕的聞了聞,才抿了一口,由衷的說到“茶不錯,不過泡的時候,最好用七分熱的水,茶會更香。”
楊夫子看了一眼謝易寒,好像有些不明白,這位高高在上的大才子,怎么就來喝茶了,還發表了自己的言論“我嘗嘗呢。”
剛吃了烤乳鴿的嘴,喝了一口茶,頓時眼前一亮“這茶真不錯,好像不僅僅是今年的新的雨前龍井,好像炒制的手法有異,比你們謝家出品的要好一些呢,確實是火候差了一點,這小安,又浪費了我的茶。”
“呵呵,你的茶?難道不是你學生孝敬的?”謝易寒的神色,分明就是,你這個窮鬼,還買得起茶?
楊夫子一下子就毛了,對著謝易寒語氣很不好的說到“謝小子,你別沒大沒小,我可是你親親的遠房表哥,你這樣對我說話,是不是要我去跟姨母告狀。”
“比我娘還要大十來歲,你好意思叫我娘姨母?再說了,我們可沒有血緣關系,你只是我母親表哥的外侄,好意思攀關系嗎?”
“謝易寒,你夠了啊,你信不信,我到外面去宣揚,你嘴巴毒著呢,你的表象都是假的,你看那些追著你跑的姑娘,還要不要你。”
謝易寒端起茶水,再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有些嫌棄暴殄天物了“你去啊,我巴不得,倒是你,快五十了吧,什么時候給我找個表嫂啊,你也不怕你老了,沒人給你送終。”
聽到謝易寒的話,楊夫子嘴巴都快要氣歪了“你出去,我的茅廬不歡迎你,別以為你是狀元就了不起,那是我不屑,要是我想考,這狀元還有你的份?”
謝易寒冷冷的笑了一下“是嗎?可惜我已經是狀元了,對了,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要暫代師伯紀律堂夫子一職,你們黃班的學子,尤其差,我會重點整頓,需要你配合,還有就是,別那么老不羞了,誘騙小孩子的零花錢。”
說完謝易寒就站起來準備走了,楊夫子聽到謝易寒的話,頓時臉上一頓,隨后就是羞憤“什么誘騙小孩子的零花錢,不就是你七歲的時候,讓你請我吃了一碗極品鮑,你至于每次都提起這事嗎?這事還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