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是個很懂規矩的人,被柳七七要求不能隨便進寢房的時候,就很遵守,柳七七也就在自己的私人空間稍微隨意了一點。
沒想到遇到了謝易寒這個變數,差點就要被拆穿了身份,幸好謝易寒雖然有心報復她,但好在是名門公子,并不會四下打量,或者動手跟柳七七拉拉扯扯,
“學生知道錯了,不過學生現在這個樣子,有礙觀瞻,還請夫子到書房等候片刻,學生梳洗好就過來。”
看著柳七七又慫又可憐的模樣,謝易寒之前心里憋著的火氣,一下子就散了,果然啊,自己不爽的時候,看到別人不爽,就開心了呢。
“那行,本夫子就先到書房等你,你面子可真大,能讓本夫子等的,你還是第一個呢,本夫子真是越來越稀罕你這個學生了。”
謝易寒站起來走了出去,柳七七都快要哭了,為什么她認識的謝易寒,跟別人嘴里說的謝易寒,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啊,這人分明就是一個高級的無賴啊,還每次都是站在道德的頂端,讓她怕得要死。
“看來以后就算是在自己的寢房,也大意不得啊。”柳七七甩了甩頭上冒出的冷汗,心有余悸。
此時的柳七七無比的慶幸,這么多年,因為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察覺,無論多么熱的天氣,都會穿著里衣,現在外面還罩著寢衣,身形不會被發現。
柳七七看著謝易寒走了,連忙把自己的衣服給換好,頭發給扎起來,才急急忙忙的往書房而去。
只是在離開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當柱子的成安。
成安很無辜的看著柳七七離開的背影,連皇上都要對淮陽的世家禮讓三分,他一個小奴才,能攔得住謝易寒才怪。
柳七七是小跑著到了書房外的,聽風苑,雖然有些小偏,但真的挺大的,畢竟安郡王府,占地還是挺廣的,但里面的人卻不多,空置了那么多的院子,根本不存在院子不夠住,要讓柳七七待著一個小院子。
剛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謝安站在了門口,另外還有一個人,柳七七沒有見過,但看樣子,也是謝家的人。
柳七七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臉,緊接著一個大大的笑臉出現在了柳七七的臉上,柳七七自認為自己笑得很是真誠。
可在謝安看來,柳七七這個笑,簡直是諂媚得跟外面的那些狗腿子一樣。
“七公子來了啊,我家公子在里面等你呢,趕緊進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柳七七突然有種,這里不是她的地盤,而是謝易寒的地盤的錯覺感。
“是,我立馬去。”
柳七七非常恭敬的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去,就看到謝易寒非常悠閑的坐在了自己花了三千兩銀子買的椅子上,一副主人的做派,旁邊放著一架明顯比整個書房加起來都要貴重很多的一把古琴。
“夫子,真是辛苦您了,還這樣操心學生的課業,不過,就算是在宗學,也沒有這么早就上課的吧。”
“你這是不滿?本夫子親自來給你上課補習,你還有什么可怨的。”謝易寒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柳七七,好像柳七七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就會被謝易寒給打死一樣,柳七七頓時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怎么會呢,學生何德何能啊,能讓夫子您另眼相待,學生真的是感動得五體投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學生對夫子的敬仰,那是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絕。”
看著柳七七說的越來越離譜,謝易寒果斷的打斷了柳七七的吹捧“呵呵,你想認本夫子為父,本夫子還不要你這個兒子呢,一肚子壞水,還喜歡惹是生非,本夫子怕自己沒那個命享你這兒子福,不過是在其位謀其事,本夫子做你一天夫子,就會好好教導你一天的。”
看著謝易寒眼里的嫌棄,柳七七頓時有些心梗,明明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