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跪下去了,接完圣旨之后,文耀就把傅云衡接到了閩南最大的行館,這里本來就是給過往的皇親國戚或者高管權(quán)臣下榻的地方。
傅云衡并沒有拒絕,這兩天他們雖然在城外,但他們也掌握了不少的東西,而閩南的一眾官員也都知道,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走在最后的任子峰,左看右看,人群中,竟然沒有柳七七的身影,不管怎么說,柳七七都是奉了皇命來的錦衣衛(wèi),不應該缺席才對,連小虎子都沒有看到,想到之前,在那個暫住的廟宇聽到了昨晚有人夜襲府衙,任子峰心已經(jīng)提得高高的。
可惜他人微言輕,根本不好直接去問那些人,甚至跟虎威軍的人也沒有任何的交情,只能一直忍著,想著,等著見面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了,誰知道,根本就沒有看到柳七七,這時的任子峰,已經(jīng)完全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到了行館,南宮夜,第一時間,就讓人把整個行館的周圍都給看住了,文耀還沒有什么反應,畢竟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這陣仗,卻把其他的官員,給嚇得瑟瑟發(fā)抖,他們不僅僅心虛,還有就是面對殺氣凜凜的虎威軍,本能的畏懼。
還是金先生有些不忍,對著旁邊的官員說到“大家都鎮(zhèn)定點,這只是虎威軍的行軍習慣,大伙不要自亂了陣腳。”
可惜,就算有金先生的話,這些人,還是被南宮夜的下馬威給嚇住了。
“各位既然都在了,那本官,也就不廢話了,本官是來干什么的,你們都清楚,你們有什么打算,本官也清楚,把東西都交上來吧。”
傅云衡早就清楚這閩南的一舉一動,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還有什么資格來做這個欽差大人。
文耀,這段時間,也是有些心力憔悴了,面對傅云衡的直接,他也沒有多廢話,直接把那些官員承諾的文書,還有那些收益的賬本,以及海運最賺錢的幾條路線的海圖,全部都交了上去。
傅云衡并沒有打開這些東西查看,他還不算是武昭帝的心腹,這些東西,顯然他也是沒有資格看的,要是他今天敢在這里打開這些,也許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就再也看不到新升的太陽了。
傅云衡只是接過,然后直接轉(zhuǎn)手遞給了一旁的內(nèi)侍,這名內(nèi)侍,顯然就是武昭帝真正的心腹了,不過他也沒有看,而是讓人拿了一個匣子,然后裝進去,看似一個普通的匣子,確實皇室的至寶,千機匣,一旦鎖上了,除非有鑰匙,否則暴力打開,里面的東西,全都會變成齏粉。
處理完海運的事情,成安帶著剩下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手里捧著的是那殺害了欽差大臣和那歸德將軍一家的人的名單,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在了大牢里面,由大都督府的人看押著。
“錦衣衛(wèi)百戶柳延初何在?”傅云衡是知道衙門昨夜被夜襲,甚至知道柳延初報復,但若是柳延初此時不在這里,那他可是不會在縱容柳延初的。
成安也是個見機行事的,看到傅云衡問道柳七七,連忙上前回到“回稟大人,百戶和他的親衛(wèi),都受傷頗重,難以行動,所以讓屬下代為轉(zhuǎn)交證據(jù)。”
而此時,正在后面奮筆疾書的任子峰,聽到柳七七和小虎子都重傷,不能行動,心急如焚,連紙上滴了一滴墨,都沒有注意。
“是么,可本官怎么聽說,他柳延初,昨晚還有心情報復那些人,怎么今日就不能起床了?”
傅云衡也并不是針對柳七七,只是覺得,這個半路出家做了宗室嫡子的柳延初,實在是上不得臺面,一個不高興,竟然還敢甩臉子給他看,這是誰給的膽子?
成安心里也暗暗叫苦,他本來就是聽從了郭貴妃的命令,若是有機會,就送柳七七一程,可柳七七和小虎子,實在是滑不留手,他根本沒有機會,而且,他也不愿意那樣做,不是他多好心,而是他好不容易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