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聽到這話,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么來,他也是京城長大的,他們陳家,一直都是齊國公的人,所以他也是知道世子以前娶了一個郡主,但沒有想到,那個郡主的名字,竟然叫做柳萋萋。
“怎么會這樣?那世子當時為什么才剛成親,就要娶平妻,這不是打臉晉王府嗎?難怪那明月郡主受不住這樣的羞辱,服毒自盡了,不過,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晉王府的人找過齊國公府的麻煩啊。”
陳泰看著自己有些天真的弟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告訴他,晉王府當初是為了有求于齊國公府,所以就算是世子要娶平妻,他們也不會說什么,更不會因為明月郡主死了,跟齊國公府交惡的,反而是在責怪明月郡主太過任性。
以至于,這么多年了,京城再也沒有了明月郡主的任何痕跡,好像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陳泰現在都還能回想起,當日世子成親的時候,他也去喝過喜酒,也遠遠的見過明月郡主,真正是一個高貴明艷的女子,可惜了,心胸太過狹窄了,年紀輕輕,就死于非命了。
“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咱們陳家,是跟著齊國公府的,這些事情,以后不要再說了,免得惹得世子更加的愧疚,世子夫人,也會不滿的,哥哥知道,你性子剛直,但你要入朝為官,很多事情,就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免得得罪了上面的人。”
陳思,聽到哥哥的,雖然知道這是對的,但心里卻總是覺得不舒服,大麗的郡主,大多都是出嫁的時候,圖個好名頭才封的,并不稀奇,但能有封號的郡主,那一定是非常優秀的,明月郡主,有封號,那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卻因為這樣的事情,磋磨死了,陳思突然覺得心里堵得慌。
“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不會在世子面前提起柳七七的名字了,以后就用副指揮使來代替。”
陳泰可是看著陳思長大的,對于陳思的表情,還是看的很清楚的,知道弟弟總有一天能轉過彎的,也并沒有多擔心“行了,咱們回去吧。”
傅云衡回到齊國公府的時候,眼神是罕見的冰冷,院子里面的下人,都不敢抬頭,生怕被遷怒了。
世子夫人,韓悅裳,聽到下人說傅云衡回來了,連忙端上燉了好久的雞湯往傅云衡的院子而來。
下人們看到世子夫人來了,一個個跟看到救星一樣,如果說這個齊國公府,最能安撫世子的人,非世子夫人不可了。
看著門外站著一堆人,韓悅裳有些奇怪,但還是有些不悅的說到“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都站在這里,難道是世子太過寬容了,你們連規矩都不知道了。”
“夫人,世子現在很生氣,咱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敢進去。傅云衡的小廝采青連忙上前回答,之前他也是一直跟著世子和世子夫人在外地外放的,跟韓悅裳也很是熟悉,所以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說話。
韓悅裳聽到采青說傅云衡生氣,很是驚訝,她這么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傅云衡生氣,就算是當年,她用把柄逼著傅云衡娶她,也沒有見過傅云衡生氣過啊。
“我進去看看。”韓悅裳把手里的雞湯交給了身后的婢女,才推開了房間的門,然后關上,直接走進了傅云衡的臥室里間。
在看到傅云衡的那剎那,韓悅裳眼睛微縮,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席地而坐,身邊還放著不少酒壇的傅云衡,她都多少年沒有見過傅云衡這個樣子了,上一次這樣,還是在那個礙事的女人死的時候。
“相公,你這是怎么了?”
傅云衡,并沒有喝醉,只是想要放縱一下而已,看到韓悅裳,眼里的悲傷情緒,瞬間就收斂了下去,然后對著韓悅裳伸手“過來。”
韓悅裳也很是順從的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傅云衡一用力,就把韓悅裳也給帶著坐在了地上,兩人并肩坐著,濃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