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就來了,看到傅云衡的傷,就算是太醫,心里也突然怵了一下,這傅世子的身份,還有前途,可跟那張臉息息相關,武將身上有疤,還好說,可傅世子是文官,要是臉上有疤,恐怕不能為官了。
太醫連忙吩咐藥徒把傅云衡的傷口都用特制的藥水清洗了一遍,但是越清理,太醫就心驚,傅世子的右手,被碎片扎得太深了,幸好沒有傷到筋脈,不然傅世子的右手就毀了。
臉上的傷口里面還有一些碎的石渣,一看就是被石頭狠狠的劃過,這么深的傷口,是一定會留疤的。
齊國公看著太醫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好,但還是問出了口“太醫,我兒的傷,是不是會留疤?”
能做太醫,并且活得很好的,都不是什么傻子,斟酌了一會,說到“下官并不擅長對疤痕的處理,不過下官會用最好的藥,讓世子的傷盡快的結痂,結痂后,用祛疤圣品,傷疤很快就會淡化的。”
太醫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那祛疤圣品是什么,畢竟就算是宮里的雪膚膏,也只是能祛那種很淡很淺的疤,傅云衡的這道疤,又深又長,就算是把宮里存下的雪膚膏用完,都是祛不掉的。
齊國公聽到傷疤可以淡化,心里的擔心少了一些,若是傅彤兒和齊國公夫人在這里的話,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了,畢竟對于女子而言,她們是更清楚這肌膚方面的事情的,男人,對于疤痕這類的,并沒有那么細心。
傅云衡的傷,很快就處理好了,但傅云衡還是沒有醒過來,這讓一直對傅云衡十分滿意的齊國公,第一次有了些失望,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這個樣子,都已經是正三品的大員了,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徐徠幾人,也很快被找到了,只是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似是有些恐懼,但當家里的兄長和長輩問起的時候,又一個個都不敢說,生怕到時候柳七七那個惡魔覺得沒有懲罰夠他們,又去搞他們的家人。
他們現在只是天真的想著,他們不告狀,算是受了懲罰了,希望柳七七就不會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畢竟比起跟那奴才道歉,他們如今更是丟人,被一群奴才給塞到了一處荒廢的院子,里面全是老鼠和蟑螂,嚇得他們都差點尿了,關鍵是他們還不能動彈,又不能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鼠在他們的腳邊跑來跑去的。
要不是因為宮里晚上外男不能留下,小爐子他們可是會把他們給綁一晚上,跟那些惡心的老鼠待很久很久,想到這里,他們就又想哭了。
徐飛飛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向是連老虎的屁股都敢摸的人,今天晚上,不僅衣服皺巴巴的,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稀奇,又有些心疼“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了你們,跟大哥說。”
徐徠看到大哥在眼前,這種終于有靠山了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哭出來了“哇哇,大哥,你終于找到我了。”
可是徐徠就是死都不說發生了什么事情,反而身子有些發抖,死死的拽著徐飛飛的衣袖,讓徐飛飛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家的小祖宗,到底是怎么了。
跟徐飛飛一樣懵的,還有其他幾個小公子的家人,他們也是搞不清楚,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這到底是怎么了,畢竟京城中,敢欺負他們幾個的人,還真的沒有。
可幾個小子,是真的怕了柳七七,心里就算是再想告狀,都不敢,那種五官的感觸異常靈敏,卻又不能動彈的感覺,他們真的是怕了,尤其是看到柳七七當時離開時的那種威脅的眼神,讓他們很清楚,柳七七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他們,太容易了。
也是從今天起,京城最調皮搗蛋的一群人,對柳七七,那是畏懼到了骨子里,以后不管是誰,提到柳七七,腦子里,閃過的不是柳七七那張迷倒眾生的臉,而是柳七七那充滿殺氣的眼睛。
柳七七帶著人,把塔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