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的大夫人,卻不是世子夫人,自己的嫁妝,還被婆母和妯娌給直接架空了,也是挺心酸的,要不是怕吃相太難看,那世子夫人恐怕都直接讓大夫人把鋪子都易主了。
“大夫人,世子夫人那邊發了大火,咱們怎么辦?咱們要賠錢嗎?”大夫人的丫鬟,看著自己明明才三十五都不到的夫人,頓時心酸不已。
但大夫人卻不覺得自己可憐,很是坦然的拿著繡了一半的手絹,仔細的看了看,才說到“關我沒什么事,那彩云樓,早就不是我的彩云樓了,有人找麻煩也挺好的,免得她甘清華以為她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以前欺壓我,欺壓大爺,欺壓外面的百姓,現在踢到了鐵板,活該。”
丫鬟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夫人,語氣突然壓低了很多“可萬一要是老夫人出面,讓您去鬧怎么辦?”
提起鎮國公的老夫人,大夫人心里就閃過一股恨意,她家大爺,本是嫡長子,可她的親婆母,去的早,這公公卻娶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繼室,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坐上世子之位,生生的把她當時才七八歲的夫君給推到了冰窟里面,雖然最后杖斃了幾個小廝,可她家大爺的身子骨卻毀了。
她跟大爺,是指腹為婚,又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不錯,在她嫁進來之前,大夫就已經說了鎮國公府的大爺,怕是不能留下子嗣,她娘家也算是敦厚的人家,雖然官職比鎮國公要低很多,但為了自家女兒的幸福,還是硬著頭皮要退親。
只是她自己堅持而已,娘家只能無奈答應,還給了她豐厚的嫁妝,她這些年來,雖然已經做好了沒有子嗣的準備,可膝下空虛,還是讓她有些難受,但好在大爺對她很好。
可大夫人那個婆母,是個狠毒的,本就是因為是繼室出身,身份不高,嫁妝自然不多,在剛生下兒子,站穩腳跟后,就侵吞了大夫人親婆母的嫁妝,這也就算了,沒想到,后來還跟她的妯娌小姑子一起,盯上了她的嫁妝。
要不是她娘家還算得利,那些人才稍微有些顧忌,只能耍手段,逼得她只能放手嫁妝讓他們去打理,自己只擔了一個名頭,鋪子里面送來的銀子和賬本,她根本就連看都沒有看到過。
最后為了能名正言順的霸占她的嫁妝,還把她很是討厭的小姑子的女兒,強行過繼給她作為女兒,就是想讓他們兩口子死后,把嫁妝直接拿走,到時候她娘家人都無話可說。
大夫人當然是不愿意的,可她不愿意,那個狠毒的婆母,就讓人使勁的折騰她那可憐的丈夫,逼著一個常年生病的人,每天必須早早的去請安,一日三次,一次不落,看著辛苦不已的丈夫,她只能一次次的退讓。
現在她手里除了娘家給的壓箱底的東西沒有被拿走之外,其余的東西,基本都已經不屬于她了。
想到這些過往,大夫人除了心酸就是恨,可她沒辦法,一個孝字就壓垮了她和丈夫,偏偏丈夫不中用,公公又明顯的偏袒繼母,要是她再不退讓,她丈夫連命都快沒有了。
“只要她們不擔心我現在這個樣子出去,是丟了她們的臉,我去鬧也沒什么,鬧得越兇越好,反正彩云樓已經不是我的東西了,毀了更好。”
丫鬟聽到大夫人的話,心里也覺得若是這樣也好,至少能解一口惡氣,頓時也不再勸了,她們夫人以及他們這些陪嫁,早就被磋磨得沒有什么尊嚴了,只求能安安穩穩的好好活著就好了。
鎮國公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氣得不行,她現在雖然已經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兒媳處理,但她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兒媳,還有一部分的東西,是要留給女兒和外孫的呢。
一個能做繼室,并且成功的收服了丈夫的心,讓丈夫完全偏向她,就算是嫡長子被毀了也沒有怎么樣,對她侵吞原配和長媳的嫁妝的事情,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中間可見這個繼室也是個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