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先生顯然是不明白,為什么謝易寒這樣的人,會變成這樣,眼里只覺得這真的是不可思議,但他顯然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有些事,就算是看到了,也要假裝是沒有看到。
但謝易寒說的話,他顯然是知道,謝易寒并沒有夸大,就算是他不說,就憑謝家之前抓他的那些人,還有毀掉了絡歡谷的那些人的手段,要查到絡歡谷全部的暗樁,根本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等著謝易寒查到了全部的事情的時候,估計也就是他的死期了,或者說,是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了,他一點都不懷疑,之前謝家的人,抽他的鞭子也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藥物,那藥物隨著他的傷口,
進入到他體內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的痛楚,好像擴大了十倍不止,這也就算是了,最讓他心驚的是,他好像除了舌頭還靈活之外,其他部位,十分乏力,就算是他想要咬牙自盡,似乎都沒有辦法能做到。
當然,他也是不會做的,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會咬牙自盡的,他可還沒有活夠了,如今看來,似乎也只有跟謝易寒合作了,倒也不是他沒有節操,而是如今絡歡谷注定是要敗落了,他何苦要自尋死路呢。
“老夫可以說,但是老夫有個條件,老夫告訴你那些暗門的暗樁的下落,以及天狼的下落,老夫要你謝家保證,老夫的余生,能安享太平。”
琴先生當然想要不僅僅是安享太平,若是可以,更想要身居高位,能翻云覆雨,可惜,他不敢跟謝易寒提出這樣的條件,謝易寒也明顯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保住小命吧,就憑他的本事,誰又能說,以后他沒有本事掌控另外的人來掌控權勢呢?
謝易寒才不在乎琴先生以后想要禍害誰,在他看來,能被琴先生這樣的人蠱惑的人呢,本身就是才智不夠的人,就算是不被琴先生禍害,也會被別的人禍害的,完全是沒有差別的。
在他的心里,唯一值得他用心思維護和保護的人,也只有柳七七這一個。
“可以,本侯可以答應你,若是你的話屬實,只要你不犯到本侯和謝家的頭上,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與本侯沒有瓜葛。”
琴先生聽到謝易寒的話,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天知道,他之前說的話,看似好像是心有乾坤的樣子,實際上,根本就是虛的不行,
直到謝易寒離開刑房的時候,才漸漸的回過神來,原來絡歡谷的人,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作死的行為,攪得這天下不寧,
“來人,把那些絡歡谷暗門的暗樁全部抓了,負隅頑抗的人,直接殺了,至于那個天狼,不惜一切代價,活捉了他,另外,派人回圣都,嚴密監視長老院的人。”
“是。”
謝易寒本來準備要去看看柳七七的氣消了沒有,但走到門口了,又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臨時的書房,他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從琴先生的口里,得到了那么多的驚人的真相。
原來,絡歡谷的人,早就已經不滿足于自己只能一輩子守著圣殿,不僅上躥下跳的幫著天朝的那些人,還暗地里搞了不少的小動作。
天朝的人,雖然一直都知道圣殿的人,但卻因為中間有一段時間的傳承斷了,無法得知絡歡谷的人下落,只知道他們大概是在南疆,
但南疆不少的地方歷來都是有所謂的天險的,有著天然的迷陣,若是沒有熟識南疆的人帶路,很容易就會被陷入其中,謝家的先祖,很早就已經在南疆這一帶有自己的勢力。
但也只是跟南疆皇室有些聯系,跟絡歡谷的人,并不熟絡,若不是前幾代的謝家的家主,跟絡歡谷的圣子是生死之交,將謝家的藏木鼎借給了絡歡谷,謝家跟絡歡谷也不會熟悉起來。
可誰能想到,那一代的謝家家主,也被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絡歡谷的人是天朝圣殿的人,還以為只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