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吧……”
他很緊張,別看茶館不大客人也不算多,但這也算是首次登臺獻藝,除非在上輩子就是個經驗豐富的演員,否則沒人會不緊張。所以緊張的結果就是他既沒有拍醒木,也沒有拉開說書的架勢念句定場詩,只是往那里一座就像閑聊一樣的張開嘴“我今天說的這個故事呀……”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店中也沒有鐘表,反正打更的還沒來,也就是沒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看太陽似乎將要西沉,算成現代時間也就是不到晚上八點。姜田這個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觀眾們也沒計較他的表演不符合說書的套路,都被這個帶點幽默的小故事給吸引了過去,他們發現這種表演雖然有點白開水的感覺,但挺貼近生活貼近他們這些社會小民的。
“……狠家姑奶奶這么一走啊,那哥兒仨可就等不及了,哭喪棒一扔,風風火火的跑到老太太那屋,這個慌慌忙忙的這就要找鑰匙,那個一看還找什么鑰匙啊,干脆砸開算了……”姜田的表演已經有點入戲了,那種亟不可待的神情引得臺下幾聲輕笑“砸開一看,這些人可就有點傻了眼了,怎么都是白的?那個說白的也沒關系,這也不少呢,咱一人一個咬咬看……一排大牙印子!”
這下笑聲更多了,已經知道答案的觀眾此刻正在享受那種戲耍不孝子的快感之中“……媽呦您可坑苦了我們嘍……”
故事結束了,觀眾笑夠了之后卻有點冷場,姜田既沒有等到如潮的掌聲,也沒有得到觀眾的肯定,他就這么看著觀眾觀眾也看著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一個坐的比較靠前員外打扮的人才問了一句“下邊呢?”
“完了!”姜田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可馬上就搞明白了這些人并不是后世的觀眾,他們還沒有習慣單口相聲的表演形式,所以該結尾的地方必須要像評書那樣做個總結“諸位,您說這種不孝子被如此耍弄,他們還有臉待在原來的地方嗎,至于后事如何,那就不是學生我所能知曉的了。”
反響說不上熱烈,不過至少起哄的人被壓制了下去,而且大家都對這種比較另類的評書很感興趣,誰也不會計較他給評書的表演形式縮了水,以至于又讓他說了幾個小段才算作罷。趙老板也沒有想到這個秀才公還有這種本事,原本的擔憂換成了一種好奇,他才不相信一個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組織好一個故事,因為尋常人在講故事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廢話和重復的地方,就算是讀書人也不是誰都能用白話這樣的娓娓道來,只能說他早有準備,那么他為什么會仿效說書人呢?難道是有意靠此賺錢?
沒人知道這段經典的《化蠟扦》早就被姜田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后世的電臺中一旦沒有應景的相聲段子,總會翻出這些長篇經典來充數,作為北方人姜田從小就喜歡聽相聲,不過幾十年如一日的聽下來,這本能引人發笑的包袱都毫無感覺了,到后來說倒背如流有點夸張,但完整的敘述還不成問題。至于三翻四抖之類的行業技巧雖然聽說過,卻也表演不出來,這就是為什么觀眾沒能咋么出滋味故事就結束了的原因。不過這畢竟是開創了一個表演形式的先河,幾百年后的相聲演員們都公認他為祖師爺進行祭拜。
本來就很受人矚目的姜田,這下算是出了名,一個秀才肯屈尊伺候人就夠新鮮的,現在這位還能說上一小段不倫不類的評書,還別說他的書聽起來雖然不那么驚心動魄扣人心弦,可至少能讓人會心一笑。如果說這些都是他在演藝界的有益探索,那么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轟動北京城,因為朝廷新開設的一個衙門中華科學院派人來了,說是要出資購買他的一項發明專利!
看著來洽談的官員,姜田一時有點回不過神來,中華科學院是干什么的,別人不了解他可是很清楚的,問題是自己壓根就沒注冊過什么專利,更沒想到朝廷制定了專利法,至于對方開出的條件,他都有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