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蕓與趙直,不知道這仨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們吃過晚飯了嗎?如果還沒吃飯,那咱們就先吃飽了再說。”
他的話言簡意賅,可是眾人互相瞅了瞅,都不知道這位爺有什么打算,聽語氣也不像是一家之主在吩咐奴仆,更像是看見了某些從鄉(xiāng)下來攀高枝窮親戚,至少先管一頓飯飽。
就在人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假太子吳遠和宋懿聯(lián)袂到訪,身后還跟著一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與若干官差。他們也不等門子的通報,當然現(xiàn)在的姜府也還沒有門子這個職位,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然后那個太監(jiān)前出一步,雙手捧著一卷黃綾“圣旨到!太子少保科學院郎中姜田接旨!”
這下不用去吃飯了,在場的人除了吳遠和宋懿往旁邊一閃身,其他人都連忙跪了下來,姜田就算是不愿意給這個太監(jiān)下跪,可是沒辦法,一切只能按照流程辦事。
姜田本來還等著聽那句經(jīng)典的開場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結果沒等來,他不知道這個橋段是清代才開始流行的。圣旨的內(nèi)容用極其直白的口吻說到“和你暢談一日甚感國事艱難唯君所思所想雖憂國憂民卻免不了年輕浮躁紙上談兵現(xiàn)加封你為科學院副院長宗人府經(jīng)歷國子監(jiān)司業(yè)等職望你多思多慮再建功勛不負朕望……”
這一大段話說出來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真難為這個太監(jiān)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完整念下來,還沒有一點遲滯的感覺。姜田倒是不關心這個,他被那些新加封的頭銜搞得暈頭轉向,自己早上還是科學院郎中,現(xiàn)在就變成副院長了,也就是說以后在科學院里除了宋老頭就是自己最大。然后那個國子監(jiān)司業(yè)也是個搞笑的位置,宋老頭本來就兼任國子監(jiān)祭酒,算是中央職業(yè)大學的校長,而自己則變成了副校長!問題是現(xiàn)在的國子監(jiān)和沒有多少正經(jīng)的讀書人,完成了科學院下屬的培訓機構,而且里邊貴族子弟占絕大多數(shù)。最后就是那個宗人府經(jīng)歷最讓人摸不著頭腦,宗人府是什么地方?自己這個和皇家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任何爵位的人憑什么進宗人府?
正在想著,就聽耳邊吳遠小聲的提醒“姜大人,姜大人!還不領旨?”
回過神的姜田趕緊伸出雙手接過圣旨,然后高舉著喊道“臣姜田領旨!”
站起身來之后,他顧不得別人,趕緊伸出手去拉對面那個太監(jiān)“有勞公公了,這么晚了還要出宮辦差,正巧我這里行將開飯,不如就留下來小酌一杯?”
“豈敢豈敢……”那個中年太監(jiān)誠惶誠恐的縮回了手,但是他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堅硬的塊狀物體,看他神色如常的將手縮回袖子里,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收下了銀子,好在吳遠和宋懿都裝作沒看見,這里的其他人也不會多嘴,反正對此都習以為常了。那個太監(jiān)思想掙扎了一番,現(xiàn)如今宦官不好做了,來錢的路子越來越少,這次出宮本以為姜田這個讀圣賢書的秀才最多也就是客氣兩句,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老道,心中難免有些感慨。若是這圣上的師弟如此通情達理,自己這些廢人們也許還有希望。
“……老奴身負皇命,自然還要轉回復命,不敢叨擾姜大人與吳公子、宋公子的雅興,這就告辭了……”說完一揮手讓兵丁們將幾口箱子放在了地上,便轉身離去了。
姜田也有些郁悶,本來賄賂太監(jiān)這種事情不應該讓官員自己動手,可是他現(xiàn)在并沒有體己的下人,也沒有人能替他出面暗中遞銀子,這一切就只好親自上陣了。更郁悶的是那些辛辛苦苦化整為零埋在了城外的銀兩,被皇帝一聲令下部挖了出來還抬回了這里。這明顯是在告訴自己,你就死了逃跑這條心吧,跟著我混少不了你的好處。看吳遠和宋懿并沒有告辭的意思,他只好硬著頭皮隨便吩咐了一聲擺宴,好在倚紅樓別的沒有,置辦酒席的經(jīng)驗絕對豐富,所以用不著姜田操心就自動的開始了運轉。
有點心力交瘁的姜田在酒桌上屏退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