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為心月,而不是代表了更多意義的馮婉香。
另外還有個插曲,原先很多需要接客的姑娘們,多少都有那么個相好的,這幾天也有人打探能否贖人,可能是劉寶鎧和田虛海鎩羽而歸讓很多人打了退堂鼓,所以這些人沒敢麻煩姜田,只是私下里向府中下人們詢問內情。馮婉香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便靈機一動,讓人放出風去,只要不是老爺看上的姑娘,自然可以贖走,但是這也算是姜府將姑娘嫁出門去,就算沒有三媒六聘也要有份彩禮,數額就象征性的收取一百兩好了。這個價碼剛好是姜田送出的安家費整整五倍,對于那些能光顧倚紅樓的人來說,絕對算不上高價。就算真的有人出不起這個價錢,若是姑娘愿意也不會阻礙人家的好事,只是那安家費就沒有了。此舉不僅節省了大筆開支,反而還有盈余!
“這都能讓你想到?”吃過簡單的晚飯,聽到心月向自己報賬的情況,姜田實在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怎么就能肯定她們嫁給那些人就能得到幸福?”
被問到這個問題,原本還想聽到表揚的心月皺起了眉頭“妾身當然不能肯定,我們這些人就算嫁給那些真心待自己的男人,也難保不會被世俗鄙棄,除非老爺肯給個名分,否則誰能說得準自己就不會看走眼?”
心月算是說到了問題的本質,常言道“婊子無情”,可身處這個根本就不將她們當人看的社會,憑什么要求人家要有情有義?若不趁著紅顏未老給自己找個歸宿,難道還要等到人老珠黃再尋安身之所?至于談情說愛不過就是謀生的手段,若是哪個姑娘動了真情,那才是萬劫不復。
姜田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看著她微微有些激動,知道自己好像是觸動了對方的心思“馮姑娘莫要生氣,是我疏忽了,不過在下并非是嫌棄姐妹們,而是我連怎樣養活自己都搞不清楚,實在不好拖累你們。”
無奈中,姜田只好將自己真實的想法透露了一點,本來聽了馮姑娘這個稱呼火氣更大的心月,瞬間又轉怒為笑“先生真是天下無二的奇人,竟然官拜正二品卻養不活府中下人,終明一朝恐怕也只有那海瑞大人能比。”
姜田心想這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我不想貪污索賄,只是金鑾殿里那位絕對容不下自己這么干,為了活命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而且他之所以獨自研制石印技術,就是打著申請專利賺點小錢的心思。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妾身定會辦好這件事情。”心月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稱呼換回了先生“不過先生怎么忘了,既然御教院中的學生大多難以理解您的新學,為何不在府中給他們單獨講授,這樣既不會和官辦學堂沖突,又可酌量收取些束脩,想必他們定會趨之若鶩。”
私下里辦補習班!這個想法好啊!這可是后世教師們創收的終南捷徑,甚至就算學生們為此奉上不菲的孝敬都心甘情愿。說到底當優質教育資源只集中在少數人的手中時,這種打著教育的幌子,其實只是變相斂財的情況就絕對根除不了。放在如今的情形下,整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都沒有幾個人能和姜田的知識水平相比,那么無論是為了巴結權貴還是想學到點真東西,都會有大把的學生對自己的補習班趨之若鶩。
商量完了這件事,姜田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馮姑娘,現在才問你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但是卻又不得不說,除了那些已經有了歸宿的姐妹們不提,不知你和玲瓏有何打算?”
原先倚紅樓中就這么倆清倌人,當然也是名滿京城的名人。在兩個紈绔都被拒絕之后,坊間已經有人在傳言是姜田不放人。可是府中上下都知道,這位姜老爺除了嫖宿過清幽姐妹之外,就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姑娘,并且見到誰都是客客氣氣沒有一點主人的架子。倒是這倆姑娘的表現截然相反,心月以前就人緣不錯,變相的成為了府中的女管家之后,也沒有人對此產生抵觸情緒。那玲瓏則將自己關在屋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