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他可沒這么說“孩子嘛,難免不太穩(wěn)重。倒是你不聽話,我不是說過不要跑那么遠來送飯嗎?”
夕蕓嘻嘻一笑,也不管姜田的抱怨就將籃子抱過來,里邊放著兩張大餅和幾樣醬菜“哥哥不知道,現(xiàn)在家里奇怪的很,我待著好不自在。”
她所說的奇怪就是指那些打算留下來的人,開始真正的將夕蕓當成是府中的大小姐來對待了,甭管以前有多么瞧不起這個小丫頭,現(xiàn)在都要極盡奉承之能事,伺候好了這個姑奶奶可比巴結(jié)姜大老爺還管用。當然那些曾經(jīng)欺負過夕蕓的人也不敢留下來。
聽了她的說法姜田直搖頭,你也太沒有自覺性了,今后無論愿意不愿意,都是這姜府的大小姐,那些人必須對你言聽計從若是現(xiàn)在受不了,將來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婆家時,怎么當好少奶奶?
想到這里姜田又問到“我也忘了問你了,你可還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姓?”
一說到這個話題,剛才還興高采烈的丫頭一瞬間就沉默了,可是看到姜田詢問的表情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我……我只記得自己以前叫亦芳!”
亦芳?有這個姓氏嗎?姜田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不過這也不要緊“那好,你是想改回自己以前的姓氏呢,還是跟著我姓姜?”
小丫頭又為難了,這兩天她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府里詭異的氣氛,姜田的一個承諾讓闔府上下人心不穩(wěn),她倒是不在乎誰留下了誰要離開,只是通過觀察心月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她也明白了姓名對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女人來說,就只是自己屬于誰的代號而已,賣身給誰就要隨著誰的姓氏,自己這個哥哥雖然好心的要讓大家改回原名,可是不隨他姓姜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不被接納的感覺。
“我……還是隨著哥哥的姓吧!”就這樣,夕蕓變成了姜亦芳,在這個時代沒人在乎這么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甚至連去官府報備都不用,反正新的戶籍制度還沒有制定下來,你愛叫什么就叫什么。
倆人正在吃飯的工夫,宋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先生,先生,宮里有人來傳話,讓您馬上去。”
“得!吃飯都不讓人吃痛快。”姜田滿腹牢騷的跟著宋懿走了,只剩下小姑娘一個人發(fā)呆。
來到了宋老頭的屋子里,一個看上去就像是太監(jiān)的人坐在一旁正和宋應(yīng)星閑聊,看見姜田走進來之后,也不用詢問便知道人已經(jīng)到齊了,畢竟整個科學院中能穿著大紅官服的人沒幾個。
“奴婢我今天帶來的是陛下口諭,詢問二位鉛活字的進展如何?”
倆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還是宋老頭先開口“回稟上差,鉛活字還在研制之中,倒是姜少保今日新近研究了一種印刷術(shù)……”
他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太監(jiān)笑著打斷了“宋老大人莫急,那新法陛下已經(jīng)知曉,這次著我前來,是想問問研究鉛活字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宋應(yīng)星一時語塞,那天演示石印法的時候張環(huán)和吳遠都在,他們肯定是回去和陛下念叨了此事,但是說起鉛活字,這件事一直都是姜田處理,具體有什么難處他可說不上來。
姜田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過他可沒想到張環(huán)會是太子,在他看來當初一個凈水器都有人報告,如此新穎的印刷術(shù)自然也不會漏掉“這鉛印之法雖然精妙,可怎奈鉛字并不受用,需要和其他金屬混合熔煉方可成型,但是究竟同何種金屬熔煉,其中比例是多少,這一時還沒有頭緒。”
那個太監(jiān)似乎也是個懂行的,暗自思索了一番之后便說道“如此何不上書陛下,陳明其中關(guān)竅。”
姜田一想也對呀,與其自己瞎琢磨,還不如動用國家力量,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的合金試驗,找出一些在將來可能會有用處的金屬。
送走了那個太監(jiān)之后,姜田就將那日涂改之后的元素周期表掏了出來,然后交給了宋老頭“這上邊很多都是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