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被皇帝留下單獨秘奏,并且認為蒙古之外還有強敵。姜田雖然一直刻意保持著低調,也沒有和任何官場上的人物走動,依舊還是成為眾人的焦點。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死硬的儒生都明白,姜田能一步登天絕對不是因為天子寵信,而是靠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博學多聞。只是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看來還是那個已經作古的神秘帝師在作怪。而皇帝正因為很清楚自己的師弟受到了真傳,這才不惜賞下偌大的宅院并且留在身邊重用。看來這個嘴上沒有胡子的家伙已經成為必須正視的政治力量。據說很多家中有適齡女子的官員,都在打探姜大人是否有婚約在身。
此時沒有絲毫自覺性的姜大人還在琢磨著劉均定的話外之音,他當然知道老頭子是想詳細的搞清楚那個羅剎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所謂的西伯利亞地區又是什么地方?可是他吃不準這個人老成精的東西想干什么。若說是為了國防事業而打探情報……反正姜田不信他有這么高尚。相反攜賊自重的可能性到是相當的大。因為出了關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十分適合騎兵機動作戰,他劉家又是以騎兵見長,若是能分到關外去戍邊,雖然條件艱苦一點,卻也保證了這個家族在軍中,以及在朝廷中不可動搖的地位。而且還能遠離朝堂上的是是非非。當姜田回到家中時,他自己覺得已經將劉均定的想法猜個八九不離十。關鍵就剩下對方什么時候登門,然后倆人好好懇談一番了。
馬車剛到自己的家門,幾個小廝就快步迎了上來,幫姜田搬過來下車的條凳,并且主動的攙扶著自家老爺下車,那做派和電影里的腐敗地主沒什么區別。姜田一開始對此并不適應,可是無論自己怎么反對,府中那些家丁們都一致嚴格要求自己,絕對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跌了老爺的身份。為此心月也在私下里勸過,你如何厚待下人那是關起門來的事情,在外邊如果讓人知道他們不懂規矩,丟的可不是他們的臉,所以后來姜田也就隨他們去了。對門那里的不少茶客也習慣了自己鄰居住著一位大官,雖說這花街柳巷里住上一個二品官算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但是和當朝國母本身就出身青樓相比,也不顯得有多奇葩。說不定若干年后這里也會成為官員的聚居區,屆時那些個青樓楚館還不是得騰地方。
進了自家大門,姜田抬頭看看這個原本是倚紅樓大堂的地方,空曠的空間里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喧鬧,只留下周圍一圈原先是客房的單間,除了心月的會客室還保留之外,其它的也大多都封起來不再使用。這的確不是一個官員宅邸該有的大門,但是姜田并不在乎,這房子要是能保留到三百年后,絕對是價值連城的豪宅,任何一個地產開發商都無法復制的獨一無二的樣板,因為這房子不僅是歷史風貌建筑,還承載了一個時代文化縮影,明朝士大夫的風流之地應該也算是文化的一種吧。說不定還會在門口釘上一塊大理石的銘牌姜田故居
“哥哥在看什么?”出來迎接姜田的夕蕓看他抬著頭發呆,順著眼光看過去卻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姜田收回眼光,然后苦笑一下,自己哪能看得到三百年后的事情“沒什么,陛下已經準許我再開私塾,我在想如何利用這里的空房做學堂。”
夕蕓一聽連忙瞪大了雙眼“陛下會讓您自己開學堂?”
“那當然!”姜田挺胸疊肚的把頭一昂“你哥哥我可是他師弟!”
別說是年紀還小的夕蕓,就是周圍的仆人們都一個個面露崇拜之色,誰見過當了大官還能搞三產的?當然傳統上很多官員不是地主就是巨賈,但那也是找個親戚在前臺代理,誰也不會主動的去鉆營,否則讓御史言官或是政敵知道了,這可是一條重罪!唯獨這位爺總能讓人目瞪口呆,放著正經的衙門不去在家教私塾,而且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就是為了掙錢!其實吧姜田開個私塾屬于那種莫能兩可的買賣,就算是政敵想要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