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忌“若是為了讓帝王放心,而找這么個東西當國公,真惹出了什么事情,造成的危害只大不小!”
吳遠也就是感嘆一下,他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和姜田辯論一下,所以趕緊轉移了話題“聽說先生要在二月二拍賣鏡子,家慈讓我打聽一下,這一次究竟有幾塊發(fā)賣,大概能拍到多少錢?”
姜田這才想起來吳遠的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個皇帝的干妹妹雖說嫁給了吳遠他爹,但是民間對這干兄妹之間的各種猜測就一直不斷,要不然吳遠也不會有假太子的雅號。若說滿城的官宦女眷誰能經常性的出入皇宮,那也就是只有這位封號為蘭馨的公主了。至于她為什么打聽鏡子的拍賣細節(jié),這個不用問也知道。若不是京城官員和姜田的交情不多,否則這個時候就為了能得到點內幕消息或是內部價格,應該是被人擠破門檻的套近乎。
“這個嘛……倒是有六塊之多,而且都是進獻給皇后的那種,只是這價錢自然是價高者得,若是令高堂有心要買,不如讓德馨再制備一些送過去,銀子就不用給了,只是這次千萬別出手,陛下打算用這筆錢建一個玻璃工廠,所以這賬面上出現了你順義伯府豈不是不美?”
吳遠一聽也知道這次的水很深,好在自己老娘沒有皇后那么不講道理,只要如實傳達相信她老人家必定會收手“果真如此那學生還要謝過先生提醒,若是家慈非要買,那最后還是得麻煩德馨兄了,這制鏡之費定不會少給。”
等送走了吳遠之后,就剩下了姜田和宋懿倆人,姜田這才長嘆一口氣“唉……立國不過兩年,這權貴便開始爭相貪圖享受,陛下之宏愿恐是任重而道遠啊!”
面對這句牢騷,從小看著圣賢書長大并且受到自己爺爺悉心教導的宋懿,同樣是心有戚戚焉,可他能說什么?哪朝哪代不是這個樣子?換句話說放在以前,這些勞苦功高的家伙若是一個個貪圖享樂而不思進取,反倒是會受到天家歡迎,說不定就能躲過十幾年后的大清洗。唯獨當今萬歲反其道而行之,那些光吃飯不干活的家伙不僅不能讓皇帝放心,估計以后早晚得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其實他不知道,這個穿越皇帝因為穿越的年代問題,受到了后世某太祖的深刻影響,對于那些走資派深惡痛絕不說,馬列毛選之類的理論更是根植入心,到現在沒開始搞整風已經是忍耐了許久。因為歷史已經告訴了體中國人,指望著任何一種主義能教化萬民,讓整個國家從上到下都成為圣人的理想只是空談,兩千多年來道家沒有做到、儒家沒有做到、佛家也沒有做到,至于共產主義……同樣沒有做到。或許再過個兩千年能夠達到,可那畢竟太遙遠了。這個時代也許只有王陽明看明白了,與其非要用什么大道理教化萬民,不如順應欲望并利用欲望好治理國家。
見宋懿不接自己的話茬,姜田也明白他是不敢隨便的發(fā)表評論,外界都傳他姜田在皇帝面前沒大沒小,但是皇上就是偏愛自己這個師弟,沒事就找他探討國事,哪怕倆人爭的面紅耳赤也沒關系下回接著來。但是別人可不敢這樣,別說是沒有師承關系這條紐帶,就是皇帝的某些想法別人都跟不上思維,恰好這位新鮮出爐的君王還是個熱衷改革的,有資格和他說上話的大臣多是些保守的穩(wěn)健派,你說這矛盾怎么調和?
姜田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咱們上次試制的鐵皮還有多少?”
宋懿也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提政治其他都好說“還有不少,大概十幾米長。”
“用不了這么多,我教你個沖壓的新玩法。”
所謂的新玩法其實就是給肥皂擠壓定型,現代制造工藝中都是流水線生產,一整條肥皂猶如從壓面器里擠出來的面條,綿延不斷的在傳送帶上不停前進,而另一臺擠壓定型的機器就在盡頭制造出成品,原理就是將肥皂的模子從中間剖開,裝在傳送帶的兩側,每次擠壓都能瞬間的得到一塊完整的肥皂或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