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迫,同時姜田也不喜歡那些官場的規矩,所以并沒有擺下什么送行宴或是大小官員拜別之類的事情。當初姜田從陸地上騎馬而來,現在又乘船而去,就好像這個最高長官只是來這里隱居度假一般,現在時間到了人家也該工作了,所以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算是給后來者了榜樣,只是這個榜樣的力量要在幾十年后才開始發揮作用。坐上那艘世界上最快的帆船,色狼的小臉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太正常,除了看上去比平常白凈一些之外,似乎還沒有一點血色,最夸張的就是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船幫,就好像這艘船隨時要翻覆一樣。
“放松點!”姜田渾不在意的伸了個懶腰,看著那些水手們熟練的升起風帆,船只正在慢慢加速“除非是遇到大風大浪,否則咱們這船絕對沉不了。”
“為什么?”雖然想相信姜田的話,可色狼還是有點不放心“哪有不沉的船?”
“的確沒有不沉的船,可是這艘船的浮力不僅來自于中間的船身,還有兩側的船體,所以其冗余度相當高,再說這渤海之中并無惡浪,我們又是沿著海岸航行,就算沉船了,抱著倆葫蘆也能飄回岸邊,所以怕什么?”
聽了解釋之后,色狼稍稍的放了點心。其實他這個旱鴨子的擔心還真有點多余了,不管怎么說這船上的水手都是百里挑一的,就算落水了他們也有把握拽著一個人游到岸邊,再說三體船在抗沉性上必然超過傳統船舶,這個道理雖然那些粗鄙的大兵們不懂,可無論是研究員還是這些水手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等船速越來越快,船頭劈開海面激起層層的浪花,一種猶如騎在烈馬上的顛簸與晃動讓劉寶鎧逐漸找到了一點感覺,似乎航海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恐怖。尤其是幾只海鳥圍在船頭迎風展翅,有別于縱馬奔馳的快感油然而生,這時他也顧不上自己怕水,慢慢的貼著船身爬向船頭,然后探出頭去看著猶如寶石般的海水上卷起的白色浪花,似乎有點出神了。
水手們自然是想笑又不敢笑,眼看著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戰戰兢兢的趴在那里看浪花,的確有那么一點滑稽。可誰讓人家出身好呢,就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嘲笑一位未來的公爵啊!再說人家的師傅還在一旁呢,別看這位長相文縐縐的,自打出海之后到現在,船速已經快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可人家愣是怡然自得的翹起腿打起了瞌睡,完是一種見慣風浪的樣子。難怪人家能造出這么優秀的船呢!其實他們哪里知道,作為在后世的旅游景區玩過摩托艇的姜田來說,這種最高不過二十節的速度的確不夠看,更別提三體船出了名的穩定,小風小浪的都不怎么顛簸,對于他來說這哪里算得上風馳電掣,最多也就是風平浪靜的兜風而已。
船只行駛的速度很快,在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后,海岸線就變成了連綿不斷的沙灘,姜田知道自己已經到達了后世人滿為患的度假勝地,幾十公里的沙灘不僅有著各種各樣的干休所、療養院,同時還星羅棋布的穿插著名目繁多的會所與度假區,而北戴河的名字更是成了某種政治上的象徵。不過如今的這條黃金海岸卻沒有后世的那種繁華,除了郁郁蔥蔥的樹林和金黃色的沙灘之外,就看不見多有多少人煙,更不可能在這里找出后世那些臨海而建的高樓大廈。作為華北地區最知名的海濱浴場,姜田卻一點下海游泳的沖動都沒有,別說是這個時代沒有攔鯊網,就算有也找不到可以洗澡更衣的休息區。曾經自駕游沿著這條海岸線一直開車到過老龍頭,現如今卻變成了坐船沿著同一方向前進。其實姜田一直都很納悶,從大沽口出發,本來在曹妃甸那里海岸線有個很大的回彎,如果選擇直線航行可以節省一點時間,偏偏水手們依然固執的沿著海岸線前進,細究之下水手先是推脫說為了安,后來才承認他們不敢深入大洋。
此時的中國北方,嚴重缺乏經驗豐富的水手,哪怕是這些百里挑一的水兵,也和真正的遠洋海軍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