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目的事情,單單這曲子也于簡單中自有一番風味,哪怕你對音律一無所知也不會感到晦澀難懂,相反還有些余音繞梁的感覺。彈奏完畢紅云施施然走回姜田的身邊,煙視媚行的樣子再次流露了出來,隨手拿起一只酒杯舉到姜田眼前“大人覺得奴婢這曲子可還入耳?”
姜田無奈接過酒杯輕輕飲了一口,硬擠出了一點笑容“姑娘蘭心蕙質。竟然能無師自通,本官可是佩服的緊啊!”
聽他這么一說,雖然明顯就是在敷衍,可紅云依然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趕緊低下了頭顯得羞不可遏,只是借這個機會雙手卻悄悄放在了姜田的大腿上。這下眾人更是起哄聲四起,甚至有人喊出了讓姜田給紅云贖身的話來。對此姜田出奇的冷靜,一來這一年因為清幽姐妹的關系,自己已經不是個情場小白,絕對不會像某些初哥那樣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而且他心中也暗生警惕,自家院子外邊總有一群人等著抄襲樂譜,這幾乎成了北京城人所共知的秘密,這年頭沒有版權的概念,就算被抄襲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沒有制止過這種行為,但是他從劉寶鎧那里得知,雖然四九城里想學習新曲子的人不少,可目前還沒有誰能演奏出玲瓏她們那種水平,這是因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音樂同中國古代的許多技法并不兼容,無論是演奏習慣還是曲調曲風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民間對和音的使用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宮廷中的雅樂之外,老百姓接觸到的還是以一兩種樂器演奏為主,不具備完抄襲姜田樂譜的能力。至于這首《明月夜》只在極少數的場合演奏過,也沒有機會讓外人聽到,那么她是怎么得到完整樂譜的?這個紅云雖說技法一流,單看古箏的彈奏絕不在玲瓏之下,可沒有自己這個老師從旁指導,她是如何熟練的掌握了現代音樂的精髓?并且還能融會貫通將琵琶曲用古箏演奏得熱烈奔放?除非她是不世出的演奏大師,但那也要在聽過原作之后才能改編創造吧!況且若真是精通音律怎么沒能在當初的金殿獻藝時展露才華呢?所以姜田的被害妄想癥再次發作了,他本能的將紅云列入了危險對象,并初步判斷這可能是某些躲在陰暗處的敵人施放的美人計。
至于那個裝羞澀的女孩,此時并不知道姜田在心中如此定位自己,她的雙頰緋紅,似乎是被大家調笑的也可能是不勝酒力造成的,總之一個羞怯的美麗少女不時的拿眼偷瞄著身邊這個年輕官員,似乎在等著對方的回答。姜田心思飛快,他知道自己家里已經夠亂的了,不能再領回去一個。雖說自己是一家之主,帶多少女人回家都是自己說了算,可如果不想天天看一幫女人在那勾心斗角,就最好別招惹這個花蝴蝶。
正在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敷衍的時候,一個大嗓門突然從門口傳了進來“呦呵,夠熱鬧的啊,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喝花酒竟然不找我!”
姜田一聽這個聲音甚為熟悉,眾人也被他吸引了過去,結果一看進來的這個人,姜田差點沒樂出聲來,于是便搶先回應他“不叫你都能聞著味找來,看來下回連下請帖的工夫都省了!”
來者不是外人,正是花名在外的色狼劉寶鎧,只見這小子大大咧咧的同這些官員打招呼,好像同他們十分的熟悉,然后想也不想就走到姜田身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先生這么說就不對了,課堂上您是先生,這課堂外可就是我劉某的哥哥,咱倆出來小酌還用得著下請帖嘛……您還不快快介紹一下身邊這位美人是誰啊!”
有這個自來熟攪合,姜田很自然的便從剛才的尷尬中抽身出來,表面上看去他似乎比一開始要放開了許多,也不時的和紅云調笑幾句,似乎是因為來了熟人所以不再那么拘束。但是真正的有心人就能發現,自打劉寶鎧現身之后,酒桌上便形成了以他小公爺為核心的一個熱鬧圈子,姜田反到是被邊緣化了,大家的注意力一轉移,便沒有人關心他會不會給紅云贖身了。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