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太如意,被相聲搶走了不少的聽眾,而且長篇評書不像相聲段子那么短小精悍,所以新書的更新自然不如相聲頻繁,若不是滿京城也就只有這個茶館能聽到相聲,否則柳先生這樣的說書先生恐怕要有危機感了。就在這時姜田找到了他,并且給了他一些新故事編排成評書,這么做的用意當然是宣傳朝廷的各種政令,苦于沒有新書的柳先生自然是一力應承下來,并且答應盡快的將這些故事在評書藝人的圈子里散播。
新的《劉巧兒》當然和后世的東西不一樣,這里的女主角因為逃難的經(jīng)歷而性格獨立潑辣,和傳統(tǒng)的中國女性頗有不同。而男主角趙柱則是被迫參軍保家衛(wèi)國,復員回家之后才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未婚妻,兩個反傳統(tǒng)的年輕人遇到一起自然是引發(fā)了一段愛情故事,雖說最后發(fā)現(xiàn)早有婚約算是皆大歡喜,算是照顧了傳統(tǒng)觀念的一點面子。但其本身所表達的意義足以算得上是石破天驚,很久以來在人們的印象中,只有那些身份低賤讓人瞧不起的階層才會如此開放。就算一些故事中也存在私定終身的愛情橋段,但那大多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們的風雅韻事,就比如《西廂記》中的崔鶯鶯,對普通平民階層來說,婚喪嫁娶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劇中的男女主角一個是農(nóng)民出身,另一個干脆是新軍的復員軍人,這種正經(jīng)人家的兒女如此傷風敗俗還被大肆宣講,本身就已經(jīng)嚴重的沖擊力社會的道德底線。所以這故事一經(jīng)問世馬上就掀起了一股批判“不正之風”的狂潮,原先那些本來就對新《婚姻法》有所不滿的人們立馬站出來強烈譴責。在這一過程中,曲阜孔家雖然想保持低調(diào),可還是被人抬出來用孔孟的大義來駁斥這些“歪理邪說”。接著就又有人翻出來這些故事是出自于京城的姜府,這下人們總算是找到了攻擊的目標,一時間對姜田傷風敗俗的口誅筆伐是不絕于耳。
深處輿論的漩渦之中,姜田卻沒有什么驚恐或憤怒的樣子,每天該干什么還干什么,除了定期的關注研制進程之外,就是繼續(xù)給剩下的學生上課,然后指導一下樂隊的業(yè)務。而且最近因為玉珠身懷有孕,編外人員紅云便順理成章的擠進了這個小圈子。對此心月只是搖搖頭并沒有說什么,因為她知道紅云的目的在于如何提高自身在中的影響力,并不是真的要成為姜大人的填房小妾,所以沒有過多的排擠她。可玲瓏顯然不會這么想,這丫頭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既沒有心月的工作能力,也沒有清幽姐妹那種侍寢的資格,若不是于音樂之道還有些建樹恐怕早就無法自處。但就這還來個紅云和她爭寵,她有做不到某些姑娘那樣赤裸裸的姜田,在她內(nèi)心中還有一份曾經(jīng)大家閨秀的矜持,用后世的話說就是足夠的傲卻沒嬌,完無法吸引某個遲鈍男的注意,所以她對于紅云的敵意也是最大的。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姜田,這一點她自己也不知道,畢竟逢場作戲見得太多了,對于愛情這種東西實在是麻木的很。她只知道自己同心月一樣折服于姜田的學識,卻又沒有心月那般癡迷,每當看見幽蘭炫耀般神采奕奕的表情,又有點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比這倆姐妹更有魅力,可卻無法得到某人的垂青。這種感覺其實就是熱戀之前的那種朦朧感覺,只是當事人自己并不知道。
姜田就更不知道這么麻煩的事情了,他只是發(fā)現(xiàn)最近來樂隊指導的時候,玲瓏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他,雖然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但就是讓人感覺不爽。好在和第一次見面時相比,玲瓏的大小姐脾氣總算是收斂了不少,這才沒讓姜大人直接暴走,只當是對方又恢復了以前的做派。姜田很快又發(fā)現(xiàn),不僅是玲瓏的狀態(tài)不對勁,夕蕓這丫頭最近也不太愛說話了。本來恢復了一點活潑勁頭的小姑娘又開始變得郁郁寡歡,每當姜田回到府中的時候,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蹦蹦跳跳的出來迎接,就算還是喜歡黏著姜田,卻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郁郁寡歡。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