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的是,下官記下了。”
吳遠他娘點點頭,然后轉向還穩坐釣魚臺的吳廉“老爺,你有所不知,剛才在后宅太子殿下和九兒這丫頭都說姜大人必不從命,問理由異口同聲說姜大人為人坦蕩,若無真情必不會定下終身,看來咱們這些上年紀的還是不要摻和年輕人的事情了!”
吳廉一聽也只好遺憾的搖搖頭“夫人言之有理。”
從吳家出來,幾個人都是別樣的表情沒有說話,身后還多了一輛馬車是吳遠和太子的,說是要護送自家先生回府。一男四女擠在一輛馬車里,其實都有些尷尬,自打出現在姜田面前后,玲瓏一直保持著一付嬌羞卻又繃著臉不像表現出來的樣子,心月看看她又看看同樣心事重重的夕蕓,同時又想起了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姜田看著車簾子縫隙,偶爾能從中看到一絲街道的光景,他很清楚家中這些女人的小心思,可他的確不是那種濫情的人,哪怕這個社會對于一個男人始亂終棄的懲罰基本沒有法律保障,他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世界觀“你為什么那么篤定我不會同意?”
看似在自言自語,其實車里的人都知道他在問誰,而玲瓏聽他這么一問,自然也有些神傷“滿院子的姑娘,你如今又招誰侍寢過?”
“唉……”姜田長嘆一聲“我不想剝奪你們尋求自己真愛的權利。而且我說過,你們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你們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玲瓏低下頭不再說話了,被觸動了心弦的心月苦笑著搖搖頭“先生……老爺,你認為我們這些人還能找到一個如您這般豁達的人嗎?”
她這一反問也讓姜田無語了,夕蕓看看他們,最后蜷縮著身子糾結著伸手拽住了姜田的衣角,好像是怕自己這天上掉下來的哥哥會飛走一樣。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府中,見吳遠和張環不僅沒走還跟著一起進了府,姜田就知道今天這出戲還沒演完。
張環現在是太子,雖然他不喜歡在姜田這里拘束,可畢竟身份不一樣了,所以還是由吳遠上前解答“先生莫怪,明日這京城之中就會傳遍您不被誘惑堅持真愛的故事了!”
“嗯?”姜田一愣然后隨口說道“又是我那師兄干的好事?”
太子這時也是要為親爹辯解兩句的“父皇早就知道了姚姑娘的身世,但也不打算再多苛責,所以便請我姑姑出面撮合,上輩人的恩怨不想再傳接下去了,可也知道先生您不是那種見色起意之輩,故而……”
不用他說姜田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如果自己答應了,張韜就順勢以冊封的名義揭過以前的恩怨,而如果自己不同意就順理成章的傳出話去,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人知難而退,可見自己這個前輩是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算計到了,但他這么用心在一個小姑娘身上,那么姜田就不得不懷疑那個背著謀殺罪名的姚四方是不是真的冤枉?以前玲瓏喊冤他還可以推脫自己并不了解當時情況,想翻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可看張韜的表現,基本上可以肯定那老頭是被人陷害了,而這個冤案必定是牽扯到一些不為人不知的秘密,否則張韜不用這么上心的給姚家后人一個歸宿,只需下道圣旨平反昭雪也就算了……
他正在想著,卻見官家郭二小步走了過來“啟稟老爺,蘇家小姐攜禮登門拜年,說是受蘇老夫人所托送些自家種的土產,您看是不是……”
“得!又來一個。”姜田本想說收下禮品,準備些回禮讓她帶回去也就算了,可一瞥旁邊的吳遠他又改注意了“我記得皇莊今年種的是農科院推薦的高產作物,而且還試用了溫室大棚反季節種植蔬菜,那咱們就去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
吳遠心說你去會客又是女眷,拽著我們一起去算是怎么回事?可再一看太子那躍躍欲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想去都不行,所以只能郁悶著跟著一起往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