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還沉浸在日不落帝國的余暉之中,不會想到擁抱中國是他們最后的希望。同時只要是在這條航線上行駛的船只,就一定會見證風帆時代最快的船型,是如何在風向不理想的情況下踏風破浪甩開所有人的,姜田甚至猜測著這艘中國的戰艦再次停靠在古里的時候,碼頭上的印度土著們,是否還有人能想起兩百年前那支前無古人至今也是后無來者的龐大艦隊。
也正是這個暢想,打動了張韜這個節儉主義者,不僅同意大力操辦自己的壽宴,還同意從急需戰力的海軍中抽調資深官兵組成特別行動編制。又從禁軍中挑選精熟水性的編成隨艦陸戰隊,大概一個加強營的兵力被送到海上做適應性訓練,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告訴印度洋上的所有人,中國人又回來了!
雖然歐洲本土是在這十幾年后才親眼看見飛剪船的英姿,可自打它第一次駛入印度洋后,歐洲的航海界就沒有停止對它的猜測,至于裂解這種戰艦的威力,則是二十幾年后,荷蘭人為了保持對東南亞水域與馬六甲的控制權做出最后的努力,當東印度公司的艦隊被無情的殲滅后,飛剪巡洋艦幾乎就成了中國海軍的代言人,任何一片海域的海盜只要有點見識的都要躲著這種船,哪怕是后來的歐洲成功的仿造了這一船型,卻因為沒有合適的火炮,而只能用于非交戰領域。
對于要不要派遣一艘最先進的戰艦去送一個外國使節,海軍內部也是有很大分歧的。支持這個決定的人是出于政治的考慮,認為彰顯中國海軍的強大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對這支第一次同陸軍平起平坐的軍種來說,通過各種手段來炫耀武力都是有必要的。至于反對者也不是沒看到這其中的政治意義,只是在同鄭家的海上作戰沒有出現重大的勝利之前,應該盡量的集中所有戰斗力,只要打出了軍威不愁今后沒有面子。
他們的想法都是對的,所以姜田也決定等待前方的戰報,只要能逼得鄭家參與艦隊不敢出港就可以讓新船去執行運送任務,如果在這之前戰況成膠著狀態,那么就要考慮別的方案了。其實大家心中還清楚,之所以這么看重前線的戰況,還和張韜即將到來的生日有關,試想如果在皇帝壽誕之日,一份大破賊軍的捷報其政治影響力比中國艦隊重新行駛到非洲還要重要。因為這關系到今后海軍在中國的地位是不是會退回到陸軍從屬的尷尬位置上去。
就算大家都明白此戰的重要性,可先遣打擊艦隊自從在濟州島補給完成之后就再無音訊,似乎這茫茫東海吞沒了區區幾艘帆船組成的艦隊,眼看著皇帝的生日宴會就快召開了,怎么李修遠這廝卻沒發回一張捷報?為此海軍總參謀長韓淵幾次三番的登門拜訪,希望能從姜田這里打探到消息。他第一次上門時姜田正在接待西班牙客人,他第二次上門時姜田正在給太子等學生講課,他第三次上門時姜大人更是在后宅指導樂隊備戰選拔賽。等他第四次登門的時候,還沒等通報的下人再說出什么拒不見客的理由,就大步流星的闖進了姜田的后院,這次他說什么也不能等了。
“韓大人,韓大人!我家老爺不見客!”那名小廝有心阻止,可對方是朝廷命官又不能動粗,只能一路跟著走進了后院。
正坐在院子中涼亭里喝茶的姜田看見氣勢洶洶的韓淵闖了進來,嘴角只是微微的上翹。然后揮了揮手讓那個小廝退下“韓大人好大的火氣啊,來來來,我這里剛好有閩南的新茶,是陛下著人特制的半發酵烏龍茶,進京的數量不多,你我正好嘗嘗鮮!”
剛想發火的韓淵一看那茶,當時火氣就消了一半,半信半疑的走到涼亭中這才注意到太子等人也在其中。不過張環擺擺手讓他不必施禮,也指了指茶杯讓其品茶,所以韓大人只好強壓著自己的疑問端起茶盞輕輕的嗅了一下。頓時一股奇異的清香直通頭頂,讓那剩下一半的煩躁也消失不見了,端到嘴邊輕啜了一口,那種凜冽的清香不同于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