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想賣,他們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姜田回過頭看著他,此時的胖子與剛才那個蠢笨搞笑的形象相去甚遠,眼神中逐漸露出精光,于是姜田嘴角微微上翹“鹽幫當然不是你們能賣的,可你們要是買上幾條大海船,從日本和朝鮮給我買回點壯勞力呢?我這修橋蓋房子可正缺人手呢!”
胖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從海外甭管是買來還是騙來勞力,運回來就是錢。可是他雖然心動,正所謂隔行如隔山,要想干成了還是需要鹽幫這些混江龍。心里雖然這么想的,可到了他嘴上卻變成了“大人說笑了,我可是正經的買賣人,怎么敢呢……”
“不敢?”姜田略帶戲謔的瞅著他“也行,我手里正好有幾個老實人能干的東西,這修路蓋房子,要用到水泥、青磚,京城科學院里正好有幾個水泥燒制的方子,按現(xiàn)在計劃,光是修通到張家口的路就不知道要用多少水泥,更別提以后修到山海關、黃崖關、承德、保定……”
不用再說的更清楚了,這胖子一瞬間就算清了里面的收益究竟有多大,正如姜田所說,要想賺快錢,可以去當奴隸販子,要是想穩(wěn)妥,僅僅是建材一項,就不一定比販鹽掙得少,而且這還是官面上許可的買賣。
哪怕已經心動到想馬上行動,可這胖子還是一臉委屈的問“大人說的是,可小民沒干過這個營生,怕賠個血本無歸啊!”
姜田又慢慢地踱回了書桌后面,然后不緊不慢的坐下身來,看似自言自語的說到“陛下要朝大地主收稅,這個國都得收,可這工商稅該怎么收,我這還沒想好,要不先免除一年?”
聽了這話,胖子的每一個汗毛孔都快張開了,他很清楚姜田原先搞的工商稅改革,可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律要收的,就連冀王的船廠都要按時繳稅,沒有任何情面好講,他們這些習慣了靠官員營私舞弊免除稅賦的家伙們,可是著實的肉疼,現(xiàn)在聽到能免稅一年,雖然只有一年,但能開個頭就是好的,不信你姜大人以后不上船。
“既然大人公務繁忙,小人就先告退了。”胖子又恢復了一開始諂媚的笑,說完就想轉身離開。
“慢!”姜田叫住了他“走可以,別忘了把你抬來的禮物一并帶走。”
“這……”
“本官已經貼出告示,收受賄賂無論金額大小,一律法辦!你是想陷害于我,還是讓我把你送進大牢?”
“大人誤會了。”胖子連忙解釋“這都是小人傾慕大人,上門求您一副墨寶,只是潤筆之資……”
他還沒說完,就聽姜田一聲大喝“來人啊!”
從門外馬上就跑進來兩名衙役轉正的警察“大人有何吩咐?”
姜田一指這個胖子“此人向我行賄,即刻收押,賄禮罰沒充公,交由司法部門審理處罰!”
那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就聽姜田繼續(xù)喝到“聽清楚沒有!”
“遵命!”警察不再猶豫,急忙上前將同樣呆滯的胖子胳膊一扭,就推出了門外,直到出了門這胖子才反應過來,連忙告饒,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的移送法辦。
這件事再一次引起了津門轟動,雖然這個胖子只是行賄未遂,最后交了一筆不大的罰金了事,但姜田的做法卻引發(fā)了坊間極大的爭議。有夸他清正廉明的,自然也有說他是沽名釣譽的。但至少是讓一些準備送禮走后門,或是利用這個手段陷害他的人暫時收起了小心思。
這時候就看出輿論陣地的重要性了,好在本地他還有個盟友,某天劉府的老太君和家中的女眷們聊天,談到此事是說了一句“那個鹽商也真是不曉事,姜大人不僅是當今陛下的同窗,還是天上文曲星君轉世,能貪圖他那些阿堵物?”
幾個輩分小的,或是地位低的自然也是隨聲附和“就是、就是,我聽說論家產,姜大人在科學院里的專利都是日進斗金,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