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梳頭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幾根白頭發。
所以姜田對這次考試很是期待,他不求能選出什么才高八斗見識過人的天才,只求能有一批利益和自己一致,能勤勉工作的人充入機關,好讓自己能緩解一下現在的狀態。可當他匆匆吃了午餐,準備和費爾南多正式會談的時候,卻看見宋懿以一種比自己還憔悴的神情出現在了眼前。
看著他不用說話,姜田就知道這家伙能變成這個樣子只可能是一種事,那就是某項研究又卡殼了。自己在內心深深的嘆了口氣,金鑾殿上那位老鄉是真的打算把自己榨干才行啊:“你無須多言,今日先跟著我會一會西班牙的老朋友,如果晚上有時間再解答你的問題。”
宋懿一愣,他也知道此時的姜田遠非北京時那個閑散的京官,可若不是這研究一直沒有個方向,他也不會前來打攪,尤其是沒有太子跟著,總是缺個厚臉皮的纏著姜田問東問西,自己總不能影響新政的施行吧?但是陛下那里對科學院的進度又十分的上心,三天兩頭問這問那的,只有當姜田不再主抓科研的時候,他們這幫自詡為科學門人的研究員們,才知道什么叫裹足不前。
和費爾南多的會談沒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中華的醫術和武器無不另歐羅巴那幫人狂熱的追捧,據軍方的報告,海軍當初的護航艦隊中曾經丟了幾枚火箭,雖然事后逮捕了偷火箭的水兵,但據他交代,火箭已經賣給了加西亞并且船隊早就走遠了,現在的海軍還沒有能力在茫茫大海之上,在沒有補給港口缺乏水文資料的情況下攔截船隊,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也是姜田看見費爾南多之后問加西亞為什么沒來的原因。
“那么我親愛的費爾南多伯爵,”姜田微笑著用一種后世譯制片的腔調看著桌子另一頭的西班牙人:“不知道您對從我們海軍買的那幾枚火箭還滿意嗎?”
很可惜,因為對方并不理解這個腔調中調侃的意味,所以那個家伙沒能做出相應的反應,但是他也知道在購買武器談判時對方肯定要用這件事來詰難自己,于是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回應道:“您說的是什么火箭?噢難道是我那不讓人省心的仆人向人炫耀的煙花嗎?您不提我還忘了,我的國王殿下很喜歡那種煙花,他還特意讓我多買一些,以便下次法蘭西的鄉巴佬親戚串門時,讓他們也開開眼。”
姜田的眼皮跳了跳,他發現這家伙完全不是當初那個“耿直”的伊比利亞半島的土老帽了,現在打起官腔偷換概念也是信手拈來。還什么法蘭西的鄉巴佬親戚,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們那娶了外甥女的弱智國王,能搞清楚自己和路易十四的倫理關系嗎?不過姜田奇怪的是,本應發生在卡洛斯二世身上的神奇事跡,怎么出現在了他老爹費利佩四世身上?這和自己有限的歐洲歷史知識對不上號啊!難道早穿越的那位前輩連歐洲歷史都影響了?還是說歐洲也有
這才是讓姜田最為擔心的事情,雖然現在的歐洲不具備發動工業革命的條件,但不代表不會出現一個猛人整合資源強行拉高歐洲的技術水平,這也是姜田推掉其他事情專注于和費爾南多打嘴炮的原因,只可惜這位被酒色掏空的家伙沒能提供什么有利的證據。
在一旁作陪的宋懿和劉寶鎧聽著歐洲那混亂的王室聯姻,簡直是頭大如斗加驚駭莫名,更奇怪的是這位姜老師為什么對人家宮闈秘聞這么感興趣?好在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的姜田結束了這方面的交流,直言不諱的跟費爾南多攤牌了。
“你們的艦隊越發的力不從心,從新大陸出發的寶船還沒看見歐洲的海岸線,便被英格蘭和尼德蘭的海盜洗劫了,在我們的南洋你們只剩下一個呂宋島茍延殘喘,葡萄牙也離你們而去,我們中華的皇帝陛下想知道你們用什么來保證我們之間的貿易?”
費爾南多被這突變的畫風搞得一怔,雖然本能的想狡辯但對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