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硯隨著主持進入了“臨安寺”
眼前的一幕讓他割心刺骨。
寺廟不大卻住進了大大小小數十人,有白發暮靄的老者還有襁褓中的嬰兒,大家都擁擁擠擠的或站或坐,反倒無人吵鬧,只是偶爾會有孩子的啼哭聲,大概是餓的。
朱子硯注意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懷中抱著一個餓的皮包骨的婦人,從他眼睛里留露出來的眼神讓他心內發寒。
他走過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看也不看朱子硯一眼,頭低下看他懷中的婦人,隨口回道“叫花子。”
“什么?”朱子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那男孩這才抬頭看向朱子硯,說道“我娘管我叫叫花子,我就叫,叫花子。”
他故意把叫花子倆字加重了語氣。
“哦”朱子硯這才明白這個名字的來由,也對,他娘管他叫什么。,他自然也就叫什么了,叫小貓、小狗,也不過如此。
朱子硯望向孩子懷中躺著的婦人問道“她是你娘?”
“恩。”
“你娘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給她請大夫。”
“不必了。”男孩子當即干脆的回絕了朱子硯的好意,可又怕朱子硯誤會,解釋道“我娘是餓的,只要有吃的,她便會好了。”
朱子硯看了看,那婦人的臉色,也確實是餓的,不過,就是這樣的身體要是天天吃不飽飯,不病死肯定也會餓死。朱子硯又看了看其他人,幾乎都是一個樣子,面黃肌瘦,形容枯槁,就算他有惻隱之心要救他們,依他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也辦不到。
“錦衣衛是不是喜歡砍人頭?”小男孩突然問了這么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朱子硯看了一眼小男孩,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僅僅只有十一二歲的孩子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男孩子把頭擰向別處,黝黑的脖子處一條長長的丑陋的疤痕鑲嵌在脖子上,朱子硯這才弄明白,他為何會問剛才那個問題。
“這個……”朱子硯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誰都知道這錦衣衛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就連朝廷的人都談錦色變,可知那錦衣衛有多么可怕。
朱子硯拍了男孩的肩膀一下說道“以后別再提‘錦衣衛’三字了。”他這是為他好。
朱子硯不忍眼前的景象,便離開男孩,走出寺廟向廟外張望,遠遠便見小童子奮力的推著小木車跑來,看他那種拼命三郎的樣子,朱子硯看著好笑。
“世子爺,我終于到了,一刻鐘時間沒有過吧!”
朱子硯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搖搖頭不信道“你小子剛才不是還說跑不動嗎?怎么這么快就到了?難道你是飛過來的?”
小童子真是哭笑不得,身后車輪聲漸進,他猜到偏偏已經注意到他,并順著他的路追了過來。
小童子向朱子硯遞了個眼神,又指了指后面,朱子硯這才發現小童子身后居然跟著一輛馬車。
“喂……小童子…這……這馬車里坐的是誰?”朱子硯望著那輛漸行漸近的馬車,結結巴巴問。
小童無奈的問道“世子爺,你真不知那里坐的是誰?”
“不會是……她吧?”其實他早就猜到了。
“除了她汪大小姐對你窮追不舍外還能有誰啊?”小童子對于他倆玩捉迷藏的游戲簡直直都無語了。
“她怎么追到這里來的?是不是你把她引過來的?”朱子硯簡直要抓狂了。
小童子委屈道“世子爺,這關我啥事啊,她要來我能怎么著啊?”
“不是,你……”
朱子硯正在跺腳,那輛馬車已經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馬車停下,車簾掀起,馬車里跳下兩名女子。
一個一身藍色的翠煙衫,肌若凝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