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說,市場處來了一對爺孫倆人,那女子擅長唱小曲,聽說那音如天籟,很少有人能唱出她那種音色來,人還長的極漂亮,像仙女下凡,這不人都去那里了。”
朱子硯笑道“仙女下凡?我可不信,你媽媽,還有其她姑娘也都去了?”
葵姐喝了一口茶不屑一顧道“這種事怎么會少了她?媽媽的意思我明白,一來是讓姐妹們學學她的小曲,再者是怕那絕藝相絕的女子會被其她的青樓給搶了去。她想看看能否把那女子弄到手。我就說她這輩子若是把孽造多了,小心死了時連閻王那都不肯收你。”
朱子硯“呵呵”一笑,問道“那你怎么沒去?”
葵姐推開窗戶把喝剩下的茶水往外一潑,隨后回頭說道“我去做什么?她彈得曲再好不也就是個彈曲供你們男人消遣,她的姿色再美,也是爹娘給的,說不準不會因此得福,反倒喪了命。”
朱子硯隱約聽出她是在對自己抱不平,期中也不乏包含了許多無奈。她再評論那女子時,也是在訴說她自己心內的苦。
“你難道就真的不想去看看?”
葵姐慘淡一笑,“怎么不想去?只是怕去了再見了傷心的場景,自己又無能無力,獨傷悲感罷了。”
傷心的場景?朱子硯心內一緊,心道“難道她的經歷與眼下這女子有些相似?可眼下那女子又會有何傷心的場景發生?”
他好奇的問道“葵姐,這話說的朱某心生傷感,不知何來傷心?又怎會無力相助?好生奇怪?”
葵姐慢悠悠道“這有何奇怪的?世子爺是正人君子對這樣姿色貌美,才藝絕倫的女子自然不會有非分之想,可天下卻不是世子爺這樣人品,想一想這樣一個女子,那些無賴之徒又怎會輕易放過。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保準聽曲的十個人中有七八個不是真心聽曲,反是沖著她人去的。說不準又是搶來搶去,哭來哭去。說不準還會鬧出人命來。”
朱子硯這才恍然大悟,葵姐所說的傷心場景是什么?她有如此的心感,難不成她曾經也是這般被弄到“云溪閣”來的。
朱子硯起身,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葵姐,你放心有我在,定不會讓她淪落在此。”
葵姐笑道“有世子爺保證,也算是那女子前世修來的福氣,既然這樣,那我們倆還不趕快過去,萬一晚了可就麻煩了。”
其實葵姐是有意要救那女子,只是憑她一個青樓賣場的女子,她哪有那么大本事救人啊,這時正好朱子硯趕來,便想著讓他出面救人,有他世子爺在,京城里還能有誰敢再打那個女子的注意。
朱子硯又何嘗猜不到葵姐的心思,他也只是閑來無事去看個熱鬧,再者順便讓葵姐搭他一份人情罷了。
倆個人說著,下了樓,出了“云溪閣”來到了爺孫倆賣唱的地方。
等朱子硯與葵姐趕到時,這里已被男女老少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還時不時傳來叫好聲。
倆人不知里面的情況,撥開眾人往里擠當擠到人群前面時,才發現場地中央有人在比武。而那唱曲的女子則懷抱著琵琶哆哆嗦嗦躲在一旁,旁邊則站著一位灰白胡須,拄著拐的老者,那就是她們祖孫二人。
葵姐疑惑道“這不是說聽曲嗎?怎么到都打起來了。”
朱子硯注意場中兩個打斗的年輕人,一個為武秀才,另一個則是太守的兒子。平日里都是好色之徒,定是為了那姑娘互相打了起來。倆人功夫都不高,卻也持平,誰都不肯服輸,就這樣打來打去也沒見有個輸贏之分。
朱子硯不愿此時出場,反是手持扇子,站在那觀看這場好戲。
葵姐心內著急本想讓朱子硯趕快出面擺平此事,可見朱子硯樂呵呵的站在那看著那倆人打斗,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她干著急也是沒有辦法。周圍圍觀的人則頻頻哄鬧,這么巴掌塊大的一個地方則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