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受了委屈,對蹲在地下哭的侍彩吼道“侍彩,這就跟我回去。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侍彩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站起身。剛才他們的吵架她都聽進去了,雖未能弄明白這里面的緣由,可見朱子硯袒護著殷洛霜斥責她家小姐,她心內十則不好受,。
“世子爺,不是我侍彩說你,我家小姐就是一個傻小姐,在老爺與那幾個哥哥面前都胡鬧任性,唯獨這世子爺是她的克星,做這件事怕惹世子爺不開心,做那件事也怕惹世子爺不開心,總是小心翼翼陪著笑臉,到頭來還不受待見,她這是何苦呢?”
“侍彩你跟她費什么話,沒看人家嫌咱們在這害事,我偏偏再怎么不要臉,也不會這么厚臉皮,都攆我走了,我還賴在這不走算那門字事,你不走,我自己走。”偏偏越說越委屈,噙著淚扭過頭拔腿跑了。
侍彩見狀也忘了自己剛才所受的委屈,忙追了過去。
朱子硯有心想說自己沒有攆她走的意思,是她自己誤會了,細想一想剛才自己說話確實有些過重,想給她賠禮道歉。話還沒出口,偏偏就跑了,他見殷洛霜在身邊也就沒有去追。
“你別介意,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心不壞就是口快,大小姐脾氣,說話不饒人。”
朱子硯見殷洛霜剛才著實受了委屈,偏偏又跑了,也只好自己替偏偏給殷洛霜陪個不是。
殷洛霜含笑著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不介意。
隨后在紙上寫道“你不去追她嗎?看得出她很傷心。”
殷洛霜本就是心善的姑娘,也看得透旁人的心里。
朱子硯道因她善解人意,反不忍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黑咕隆咚的蛇林。
“沒事,她自小就這個樣子,哭鬧一頓,明天就好了,對了,你怎么會和侍彩碰到一起?”他怕殷洛霜不知侍彩是誰,又加以解釋了一下,“就是剛才那個丫頭,她是偏偏的貼身丫頭。”
其實殷洛霜與侍彩并不是偶然碰到。
殷塢主帶領眾人來“蛇林”時,提前命人去告訴殷洛霜讓她不要過來。這一晚上殷洛霜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后來她聽說有人死在了“蛇林”,開始說一兩個,后來這話越傳越不像話,最后竟說好多人死在了“蛇林”中。
殷洛霜擔心朱子硯的安慰,她又不好意思到處去打聽,只好偷偷出來想去“蛇林”看個究竟。沒想到半路上碰到了侍彩問路,也要去“蛇林”,她便順路給指引過來。
現見朱子硯問自己,自己怎好意思把擔心的他話說出來,撿起地上的樹枝寫到“她問路,我帶她過來。”
朱子硯點了點頭,發現自己剛才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幼稚,其實他是不知該和殷洛霜說什么話,隨口這么一問,忘了殷洛霜不會說話,一切的話都要手寫。
“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吧?”朱子硯實在無話可說,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這句話。
殷洛霜點了點頭。
倆人并肩而行,小童子則遠遠的跟在他倆身后。
這一路他倆幾乎都沒有說什么話。偶爾朱子硯沒話找話問那么一兩句,殷洛霜點點頭或搖搖頭。倆人這么走著,隱隱約約聽見了簫聲。
倆人不約而同的同時止住了步。
“這是誰在吹簫?”朱子硯問道。
殷洛霜靜聽了一會兒后,搖了搖頭。在邪妖塢只有笛公子會吹簫,但聽這簫聲不是出自笛公子之口。
朱子硯對這簫聲很是好奇,對這吹簫的人也很感興趣,他對殷洛霜說道“反正回去睡不著,我看不如咱倆過去瞧一瞧,看看是誰這時候還有這么大的雅興。”
殷洛霜不會吹簫,卻出奇的能聽出此人所吹的這簫聲的聲音,似乎這簫聲是在對她說話一般,今夜的簫聲與前幾日她在“蛇林”時所聽到的簫聲出自一人之口,有股酸楚郁結于心,倒像心